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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行点点头嗯了声,有条有理的给她解释,“把制沉香打粉,又把干梅花、干侧柏也打细粉,混合进沉香粉之中,少量松香与苏合香碾细粉,以少量白芨汁先混松香、苏合香粉压成薄片,烘干打粉,此粉与沉香、梅花、侧柏混合的粉再混合,取适量白芨浓汁搅合成泥,制成香饼,阴干后再焙干,香气淡雅,很适合在客厅、卧室和茶室使用。”
这种做工精细的香让叶佳妤听得一时怔住,“这么麻烦的东西,你自己做的?”
“制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足够耐心就行。”
沈砚行笑笑,“我那还有几种熏衣服的,熏了衣服走起来衣袂飘香,那可是独一份,你想不想试试?我教你用。”
到底是平时用的香水即便再贵也难免撞香,哪有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呢,更何况叶佳妤又正好在对男朋友的一切都好奇的时候,沈砚行的话一下就戳中了她的痒处。
她眼睛一亮,忙应了声好,沈砚行笑着摸摸她的头,然后送她出门,又过了好一会儿才重返室内。
“舍得回来了?”
辜俸清冲他扬扬眉,似笑非笑的调侃了一句。
沈砚行不置可否,“丢的东西有照片么?”
沈砚书和冯薪不约而同的饮了口茶,然后看着辜俸清递过来的手机,只见照片中一只外施青釉的瓷碗,碗内刻有婴戏莲花纹饰,一个肥胖的婴儿戏于三朵莲花之间,两手腕各戴一手镯,神情憨态可掬。
沈砚行仔细看着那碗敞口、宽唇和圈足的形态,只见这碗刻花精细,画面生动活泼,他点点头道:“是那个耀州窑出的青釉刻花婴戏纹碗,北宋晚期所制,是我在临潼一户农民那里收来的,花了不少钱,后来何钦来我这里看到,那时听说他正巧老婆怀孕了,这图案吉利,他喜欢得不得了,我就卖给他了赚了一笔。”
既然是北宋晚期的真品,沈砚行所说的赚了一笔必定不是小数目,但他们不在意他赚了多少钱,而是更关心这件东西竟然真的是从他这里流到了何钦手里。
辜俸清的面色变得难看起来,连沈砚书也觉得事情不像之前想的那样简单了,“阿行,你觉得这件事是巧合,还是有人设计?”
“我偏向后者。”
沈砚行屈起手指在桌上叩了叩,面色添了几分凝重。
“我也这么觉得,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方鹤案是我办的,丢了宝贝我为了确认真假,一定会来找你,接着是冯淼和柳剑嵊,这次直接就是和你有关的东西,他们是把我也算在内了。”
辜俸清冷冷的笑了起来。
沈砚行沉吟片刻,忽然道:“其实一开始他们就找上你了。”
辜俸清微微一怔,看了眼沈砚书和冯薪,然后听见沈砚行继续道:“冯淼的那件祭红被人认出是郎红,是我干的,柳剑嵊那只衔芝卧鹿,也是我卖给他的,那是我做成的第一笔生意,十八年前。”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完全没想到沈砚行和冯柳二人居然有这样的渊源,“不对啊,十八年前你还读初中呢吧?哪里来的东西……卖给人家?”
“跟人打赌赢的,输的人不知道这是件宝贝。”
沈砚行低眉笑笑,耸了耸肩。
沈砚行忽然深深吸了口气,“所以那个时候你突然买了新的游戏机,就是这么来的?”
“是啊,我也不太懂,只要了他几万块,要知道真的是古董,我就再卖贵些。”
沈砚行挥了挥手,神色轻松了许多。
他轻轻拍拍桌子,呼了口气,“算了,先静观其变罢,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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