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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佳妤眼睛转了转,笑着点点头哦了声,又继续吃已经快凉了的红豆沙,黏稠的豆沙里夹杂着陈皮的香气,淡淡的,甜甜的,一直润到了心底去。
叶庭生一直看着祖孙几个,他把最后一口红豆沙吃完,忽然说了句:“这陈皮红豆沙还没……”
他顿了顿,忽然又换了话题,“爸,要不要叫阿渝妈妈也过去?”
老爷子正把玩着那把紫气东来紫砂壶,闻言抬了抬眼皮,淡声道:“你看着办罢。”
叶佳妤拿匙羹的手顿了顿溜了眼祖父和父亲,一个面色寡淡,一个讪讪无语,她忙调转目光看向两个表哥,见他们俩都低着头认真吃糖水,便也低下头去慢吞吞的喝着,默不作声。
她知道,祖父对父亲离婚是颇有微词的,他觉得男人玩归玩,但不能不顾妻子的感受,再如何,也要在妻子允许的情况下去玩,这种貌合神离的事,圈子里并不少见。
同一时间的沈家,沈砚行正抱着空碗,对母亲道:“还有么,再来碗。”
“你都吃两碗了,再吃糖分就超标了。”
沈母瞥了眼儿子,拒绝了他。
沈砚行挑了挑眉,没什么表情的放下碗,转头去看大哥沈砚书,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就笑了起来,“对了,前几天我遇到个小姑娘,来买东西,居然让我给她推荐,要是被我坑了她连哭都没地儿哭,你说好不好笑。”
“难道你会坑人家小姑娘?”
沈砚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别是逗人家了罢?”
他是知道这个弟弟的,看起来一副正经模样,做事也一板一眼的,可他从小被宠惯了,捉弄人的事也不是没做过。
沈砚行笑眯眯的摇摇头,“怎么会呢,我跟人家又不熟。”
是呀,不熟,那便是逗了又怎样呢,小姑娘脸皮肯定是薄的,也不好意思同他扯,更不会找他算账,毕竟他眼光一向很准的。
沈砚书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依旧似笑非笑的瞅着他。
沈老爷子此时从书房出来,拿了卷画轴,递给了沈砚行,“老二,后天帮我把这幅画送到四季华庭去,叶家的老爷子过寿。”
“您怎么不去凑个热闹啊?”
沈砚行接过画轴,随口问了句。
沈老爷子笑了笑,在一旁坐下,“去年我做寿人家送了礼,我这也是礼尚往来,其实不大熟。”
按理说,沈叶两家一个从商一个从文,本来是八竿子打不着,可前两年叶家老爷子曾经被人介绍来跟祖父求过字,于是便认得了,两位老人多少有些交集,可小辈们却是没有的。
沈砚行不置可否的笑笑,“行,到时候我让穆牧送过去。”
“你亲自去罢,显得郑重点,毕竟是人家九十大寿。”
老爷子闻言劝了一句。
沈砚行依旧不置可否,应了声好便作罢。
他瞥了眼电视,发现已经调到戏剧频道了,便拿着手机开始刷微博。
他也算是大v,纸上春秋这个账号开了几年,日常普及些文物和历史知识,百来万粉丝总是有的。
忽然想起被叶佳妤买走的那把紫气东来紫砂壶,他想了想,编了一条跟紫砂壶有关的小趣闻,“紫砂壶鼻祖供春曾是学宪吴颐山的书童,当时金沙寺里有位高僧喜欢结交制壶人,不久便学会了这门手艺。
吴颐山借寺读书,书童供春生性灵慧,暗暗偷学制壶。
一天主人与和尚下棋,供春便用和尚洗手里沉淀的泥,偷捏一把茶壶,深受和尚赏识,供春的作品轰动了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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