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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的竹床亦是空无一人,岑睿拿着湿帕子擦了擦后颈的汗,罩了件宽松的外衣寻了出去。
草丛虫鸣唧唧,绿色的萤火忽高忽低地跃在叶尖上,带起一条条漂亮的弧线。
岑睿在后院门外的河边找到的傅诤,他坐在石阶上身边放了一堆零零碎碎的小玩意,金丝、银片、琉璃珠,最惹眼的是他手里举起的明珠,个头不大,胜在皎然若星,光华夺目。
咦,铁公鸡拔毛了?岑睿惊讶。
“你怎么躲这来了?”
她将裙摆窝成一团揣入手中,大大咧咧地在他身边坐下,托腮看他:“你在做什么?”
傅诤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岑睿会找过来,就这么被她发现了,傅大人郁闷得不止一点半点的:“热得睡不着。”
岑睿怎会听不出他话声里的异样,咦了声侧头仔细打量他的神情。
傅诤冷着一张脸,埋头继续做自己的手工活。
岑睿了然得哦了一声:“你生气了?”
废话,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
“话说你生气和不生气的基本是同一个样子,都是面无表情。
亏得我眼力过人,聪慧伶俐,才能看出傅大人你那点小心思啊。”
岑睿毫不知羞地把自己夸了一通,眼看傅诤脸越来越冷,咳了一声,故作严肃道:“别生气了,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嘛,不都是为了证明傅大人您爱妻如命么。”
“……”
傅诤手一抖,险些削了自己的手指头,哭笑不得之下脸也板不下去了,把她从河边往自己搂了搂:“我本想在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
河风凉飕飕的,岑睿往他怀里钻了一钻,看着他手里的珠钗,嘟囔道:“每年都送珠钗,不用猜我也知道啊。”
傅诤淡然一笑,并不解释。
“我已经不小啦!”
岑睿一本正经地给傅诤算到:“过了今年生日,我也二十五了,都可以做个十来岁孩子的娘了。
哎呦,老了老了。”
“胡说。
有哪个姑娘总把老提在嘴边的。”
傅诤捏了把她的脸,逗得她张牙舞爪扑了过来,傅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制住了她,将人锁在怀中呵斥道:“再动就丢你下去!”
“……”
岑睿乖乖不敢动弹了,任傅诤用衣袖擦去她额上的汗珠。
傅诤拾起扇子提摇着风,她慢慢与她道:“我刚刚做一个梦。”
“梦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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