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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员立即收声。
但是怀里的贺弥还是被吵醒了。
也或许是,她睡够了,自然醒了。
她缓缓睁开眼,窝在时砚怀里动了动。
时砚垂眸看她,揉了揉她的脸,见她的脸已经恢复了血色,“好些了?”
刚睡醒,贺弥神情还有点恍惚,眨了眨眼,轻嗯了声。
意识渐渐回笼,她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时砚的臂弯里,又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缓缓坐起来。
时砚也准备起身了,但是适才被她枕着的那条胳膊一动,就发麻,跟无数只蚂蚁在里面咬一样。
他微蹙了下眉,用另一只手揉了揉。
贺弥背对着没看见,坐那适应了会儿后,从沙发上站起来,确认自己没有再晕船了。
“到了是吗?”
她见游艇没有再继续往前了,笑着绕过茶几往外走。
时砚也揉着自己的胳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出去。
船舱外是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视野无限开阔。
甲板上,船员已经将海钓的工具准备好,转身见到时砚出来了,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祝两位满载而归。”
然后船员识趣地走开,留下他们两个和摄影在甲板上。
贺弥看了眼那些工具,“钓鱼啊?”
时砚走上前,拿起一双手套,移步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手,准备先给她戴上。
“我自己来。”
贺弥将他手里的手套拿走。
时砚又再去拿了一双给自己戴上,然后开始摆弄鱼竿。
贺弥觉得太阳有点刺眼,回到船舱拿自己的帽子和墨镜,看到时砚的也放在旁边,顺手就帮他一起拿出去了。
时砚已经将一条鱼竿的诱饵抛出去,贺弥出去后,他将杆子交给她,她顺便就将他的帽子和墨镜替换给他。
时砚勾了勾唇,掀眸,深深地望她一眼,含笑道:“谢谢。”
也就是顺手的事,但是他这个神态,好像她多关心他似的。
贺弥抓了抓脖子,握着鱼竿在甲板上坐下来,“不谢。”
随后,时砚也戴好帽子和墨镜,抛出第二个诱饵,握着鱼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海风不疾不徐地吹拂着,渐渐地,将贺弥适才晕车的不适感都吹没了。
又正值初冬时节,上午十点多的太阳,更是暖烘烘地照耀在人的身上,贺弥盘腿坐在地上,舒服得微微扬起脸,墨镜后的眼睛不由得闭上。
时砚看她享受的样子,笑问:“怎么样,没带你来错吧?”
不久前,贺弥才怪他害她晕船呕吐,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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