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宵咬牙一字一句道。
“被,被贵妃娘娘拿走了……”
究竟是谁
“箭射中对方右臂。
对方黑衣蒙面,但依身形看是位女子,而且年纪尚轻。”
见段宵息了怒,随他一同前往了事发地,凌宇便仔细地述说起了来龙去脉。
“陛下让属下在皇宫各处布下天罗地网,让众人以为皇宫因操办婚事而有所松怠,实则是隐于暗
处,瓮中捉鳖!
没想到陛下的猜测真给说中了。”
段宵挑眉,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既然潜进了院子,为何不进去搜?”
“是……”
凌宇满头大汗,“是西院。
院子周围属下都搜过了,无人。
只是这房间……没有陛下的命令,属下不敢进去。”
段宵步伐一顿,黑色的眼眸中流光闪过。
“那西院现在是何动静?你觉得可是他派出的人?”
凌宇低头惶恐道:“属下不敢随意猜测……”
“罢了。
朕自己进去。”
西锦国,西亭院。
段宵推开了门,缓缓地走进房内。
房内的正中央,紫铜香炉中,焚着淡淡的檀香。
男子一头长发,用一根普通的绸带随意的束扎着。
他低着头,墨发飘逸的垂在脸上,仔细地刻着他手中的木雕。
他的脚上,锁着手臂粗细的铁链,那根链子严严地捆绑在房柱上。
男子的脚踝处残留着明显的伤痕,被铁链磨破的皮肤还渗透着斑驳血迹。
“皇兄,别来无恙。”
坐在椅上的男子闻声后,面露诧异的抬头,与段宵那双面露笑意的黑眸对个正着。
“见过皇上,今日不是皇上大婚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男子放下手中的东西,轻叹一声,苦涩道:“我已被皇上贬为庶人,何必叫我皇兄来挖苦我。”
段宵顺着男子的手望去,是件未完成的木雕品,熟悉的轮廓,让他的心不由得慌张了下。
他佯装镇定地自酌一杯茶水,淡淡道:“今日,有刺客潜入皇宫,不知你可否听到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