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李雨游定下心神,“今天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就是操劳过度,我开点营养剂按时服用就行。”
天气原因,庭院里原本葱郁的树木也只剩了残枝,衬得天色愈发阴沉。
李雨游在走下熟悉的台阶时无端想起,曾经闻绪给他的第一印象便是枯树上的干刺,没有表情时肃杀又不详。
闻绪本人正在他旁边,一如既往送他出门,路上刚好接了个电话。
李雨游边走边听着他时不时答复对方关于行程住宿的安排。
“您这是要出差?”
电话结束,李雨游明知故问。
他一周前就已通过不法手段得知了闻绪要出长差的消息。
“对,”
闻绪回答,“有个合作方得现场考察,不得不去一趟。”
“工作确实辛苦,”
李雨游再次试探,想确定闻绪回来的日期,“要走多久?”
“李医生这是舍不得我走了?”
闻绪反问。
“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一起喝酒了。”
闻绪思索片刻:“项目挺棘手的,确定不了回程的日期,应该会挺久的。”
“那真是可惜了。”
李雨游遇见闻绪后说的谎话,快比肩上自己二十多年说过的总和。
“走之前日程太紧凑,确实抽不出时间跟李医生喝酒,”
闻绪跟他道别,“没关系,来日方长,有机会我偷偷带几瓶好酒回来,下次见面说不定给你点惊喜。”
告别倒挺像样的,两人在门口换着说法客套了许久。
只是真正分道扬镳后过了短短两小时,闻绪的声音就以另一种方式跟李雨游重逢。
窃听已经进行了两周,除了深入了解闻绪的生活习性,知道他不爱吃海鲜、甜品,喜欢在晚上七点到九点进行锻炼,睡前喜欢挑点电影片段观看以外,没有任何其他收获。
在这期间,闻绪提起过李雨游两次,一次是在公司说“我有位朋友也是歌剧爱好者”
,一次是吩咐贾助理在定期准备给各户人家的节日礼盒时,也给他的朋友李医生留一份。
大多数时间,李雨游甚至觉得闻绪是个无趣的人。
没有任何特定的爱好,没有起伏的情绪,工作上兢兢业业,但也不像其他企业家那样,动辄来一番演说陈述自己庞大的梦想。
偶尔闻绪会去见见他真正的朋友,这倒是让李雨游警铃大作的时候,他的朋友们良莠不齐,总会沾点富家公子的不良喜好,食色性也,也有喜好赌博、赛车和更下作游乐方式的人,但闻绪跟在杨骅店中一样,只淡淡听着,不排斥也不参与。
李雨游更剖析不出闻绪下药的动机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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