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放心。
快到宿舍门口,张梦突然敛起笑容,恢复我之前一直见到的那样冷漠的样子。
她推开房门,一种具有压迫和震慑性的气势,瞬间涌遍整间宿舍。
我眨眨眼,觉得自己在做梦。
过了大概一两个月后,台风天来袭,那几日狂风大作,暴雨如注。
我除了上课,平时都基本待在寝室消磨时间。
同宿舍的室友,大部分已经开始找起实习或兼职,为大四和毕业提前做准备,张梦也不例外。
而我,废物一个,虽不跟父亲来往,但仍心安理得地接收着他按时打来的生活费。
这本就是他该做的,但这不代表我原谅他。
有时候我在想,我可能是在用自己废物的生活,向他宣告一种恶意和报复。
自己亲手将自己推入绝境之地,现在想来真是幼稚得可笑。
就在我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时,有电话插进来,这号码看着有点眼熟,但我没想出来,接起来,竟然是林思谐。
“我和你爸分手了,他把我踹了。”
没有任何开场白,林思谐直接甩给我这么两句话。
我一脸纳闷,这电话什么意思,跟我发火来了?
我心里想的是她活该,但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林思谐又接着说:“李慧倩的表哥今天去福利院了,李慧倩也去了。”
“李胜去干什么?”
我的脑海瞬间蹦出那个人的样子,凶狠暴戾。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是啥好事。”
林思谐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她这说的没头没尾,我一时有点心急,因为我领教过李胜可怕的一面,很担心他会对李慧倩和她弟弟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他干得出来。
我赶紧给李慧倩拨了一通电话,这是我俩再次莫名疏远后,我第一次联系她。
电话一直在忙音,无人接听。
这一下,我更慌乱了,头脑想象出无数李胜虐待李慧倩和李慧民的画面。
但我能做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可我仍然秉着一腔热血和对李慧倩的担忧,离开宿舍,在大雨天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芦镇福利院。
出租车在暴雨中艰难前行,期间我不断打着李慧倩的电话,但都是忙音。
我又打给林思谐,她接了,说话幽幽的:“你去福利院了吗?”
“我在路上,你跟我说清楚,李胜为什么去福利院,他要对她们做什么?”
林思谐那边安静极了,同我这边嘈杂的雨声形成反差。
她沉默许久,说:“你去了就知道了。
现在还没有结束。”
“什么?”
我满头问号,但林思谐那边又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是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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