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罪的事,我另外想办法,但孩子不给王家。”
“可那毕竟是王朗的种,这是不能否认的。”
在姚母的老观念里,孩子就是为男人生的。
“娘,你要这样想,王朗只是贡献了一颗种子,然后它在我的肚子里生根发芽,以后也将由我们家将它抚养成人,中间有王家什么事你完全可以将它成我血脉的延续。
娘,我那么聪明,王朗的脑子也比普通人好一点,加上我长得漂亮,王朗的长相也是好的。
我的孩子肯定也不会差的。
你就当多了个孙子或者孙女,他她所取得的荣耀与成就是属于我们姚家的,与王家无关。
你这么想,就不会老觉得女儿吃亏了。”
姚春暖开解着姚母。
她很清楚,很多时候,她的态度影响着姚母的态度。
她希望孩子出生之后,是在友的环境里长大的,而不是被自己的亲人嫌弃。
“乖囡,我想想啊,你容我想想。”
姚母躺平了喃喃地道,今天母女间的夜话,对她的冲击有点大。
“老施,你怎么把魏秋瑜给弄回大营来了”
邵将军从外面匆匆赶回来,从得知这件事之后,他连洗漱都不曾就过来了。
施眉正一肚子气呢,孔子说得对,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魏秋瑜这女人矫情,还不会眼色,他把她从军屯带回大营,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她不说早点干活,体现自己的价值,也好让他对上对下都有个交代。
她倒好,一回到大营就闹着要他请大夫。
大夫请了一波又一波,全伊春城有名气的大夫他都请来帮她过病了,每一个都摇头说没办法治她的哑病。
她就是不信,又哭又闹的。
她现在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就是这样,也闹人得很。
施眉被闹得头疼时,甚至无比庆幸她哑了。
大夫完,她像是认命了,他想着这会应该冷静下来干点活了吧哪知人家不闹了,但也不理人了,整个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完全没有一点当人属下的自觉的人,她只关心自己的事自己的情绪。
到这样的魏秋瑜,施眉那个气啊,偏偏对她又不能打也不能骂,就怕她后面不配合,给他乱说一气。
今天好不容易好点,他就抓紧机会问她,姚春暖折腾出的工分和功勋值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功勋值的作用他大概猜出来了,是记录将士们的功劳的。
但是工分,魏秋瑜说的语焉不详的,什么物资贫乏的年代可以用作分粮的凭证,更多的就说不清楚了。
毕竟在伊春军屯,工分完全可以用金钱来替代的,偏偏姚春暖弃之不用,若说她没有点目的,他是不信的。
她折腾出这个工分体系之后,又是怎么保障工分的价值的,也是他亟欲知道的。
他有预感,最有价值的部分就在里面。
而且工分和功勋值在军屯里竟然可以通兑,尽管只是单方向的通兑,功勋值可以按一定比例转为工分,工分却不可以转为功勋值。
他隐约感觉到,这是一个军屯内部的大循环。
现在缺了一个关键的点,但他问魏秋瑜,她却只说了点皮毛,其余一问三不知。
气得他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