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回嘴,一个翻身,索性把头全埋进被子里,长发耸在外面,毛毛的像个小球
。
呼吸都温热,眼睛闭上,睁开,荡漾在心里的都是“苏又清,我对你的等待没有时
限”
这句话。
笼上心头的,还有他意气风发的神情,以及平时对自己种种的好。
在农庄湖边,自己对他说出的话,头脑发热或是口直心快统统不算借口,只知道
那一刻,自己想对他有个交代。
拖着一个人的感情,是多不公平的事。
不确定喜欢,但一定不是没有好感,一个人近一年尽心尽力对自己好,从来都是
诉说没有强迫,即使几次气在心头撂下几句狠话,多半也是无奈极致的宣泄,他那样
的男人怎么能奢望他的妥协呢。
而就真的,他对她妥协了。
感动是感情吗?
他是你能招惹的吗?
进一步不知归路,退一步就能释怀吗?
很多问题在她脑子里交缠,最后滚成一个麻团,脑袋钝钝的疼,重重捶了一下枕
头,猛地掀开被子走到浴室,洗了把脸,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水滴在脸上,眼
睛下面一圈乌黑。
恨恨道:“苏又清,你乌龟矫情的性子真他妈要改改了”
……
跟公司请了一天病假,懒在家里发霉,肖小佳意味深长地摸了摸她的头,一针见
血:“你这病假,是心病吧……”
她干干的笑,也没有否认。
肖小佳去上班,路上心生一计,发了条短信,这么关
键的时期,就应该来点催化剂。
苏又清在家里大扫除,地板擦得跟厨房的玻璃杯一样亮,忙碌的时候才能镇定心
神,然后从长计议,可惜最后,她心神未定,更别谈别的了。
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数着自己的脚丫子,上次就是在这个位置,他蹲下细细地给
自己抹药,心绪飘飞,杂乱无章。
手机狂响,打破宁静,吓了她一跳。
接通后袁仁的声音悲戚传来:“小清清……”
一听不对劲,怎么还带了哭腔,在苏又清的理解中,袁仁就是一女娃,女生的特
质长在他身上,是无比正常的。
她皱眉道:“你卡了鱼刺吗,声音这么哆嗦”
袁仁凄惨:“光诵广场,你十五分钟不到,我,我就去殉情”
苏又清听到这充满哽咽的幼稚无厘头的威胁,心里的无奈那是深深的。
把对方安
抚了一番,换了衣服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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