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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了刑厄。
跟高中时给人的印象差不多,盘靓条顺的凶悍酷哥,自带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但其实靠近过去又会发现,酷哥有血有肉还爱学习。
可现在……酷哥的脸被谁弄伤了?
霍序则垂眸让自己将不自觉定在刑厄眉心正中那条长疤的视线收回。
他眸底凝着疑问:这样长的疤,稍微偏一点就会祸及眼睛,深一些则是可能致命。
“一个盒子也值得北部基地的首席执行官亲自跑一趟?”
刑厄让自己的副官送自己回来,就没有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
霍序则遏制住对一门之隔的人愈演愈烈的旺盛求知欲,笑了笑调侃:“让执行官吃隔夜饭,小刘这副官做得不够称职啊?”
铁门外的刑厄摇头:“很好吃。”
顿了下,又说:“叫我刑厄就好。”
其实刑厄大老远这么晚专门送一趟保鲜盒还给自己,霍序则至少应该体面地邀请对方进屋坐坐。
然而霍序则下午才刚刚打定主意不要再深究刑厄的行为动机,不要再多想对方默默做的那些背后到底图什么?要什么?
霍序则如今已经一无所有,无论刑厄为了什么,他都给不了,也给不起。
所以霍序则此刻失礼至极,连二人之间的花园铁门都没有主动打开。
“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霍序则知道自己应该拿着盒子转身进屋,但他的脑子和身体分离了。
他听到自己问:“你的声音听起来可不像觉得饭菜好吃。”
霍序则刚才从刑厄手上接过饭盒,并没有再听到什么刑厄的心声。
但铁门外的人情绪不太好是事实,这人眉头到现在还紧锁着。
铁门外的刑厄本来牢牢定在霍序则手上保鲜盒上的视线抬起,喉结滚了滚。
霍序则不敢跟人对视,怕被发现不是瞎子的事实,他只是继续问:“还是中午的事情很棘手?”
“你,没有受伤吧?”
霍序则在心里叹气,他觉得自己蒙不蒙眼睛并没那么重要了,他该缝上自己的嘴。
门外的刑厄果然一怔,下意识回答:“没有。”
“没有受伤。”
他又重复了一遍。
霍序则出门忘了蒙丝巾,半个多月前才自己弄瞎的眼睛恢复太快,飞行员5.2的视力又太好。
刚才只一眼,他不仅关注到了刑厄眉心的伤,也一眼看进了对方眼底的沉郁。
霍序则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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