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异能者就在那时候敲响了霍序则的车窗,她问:“你是被人强迫的吗?我可以帮你脱身。”
她以为霍序则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是因为梁幸从中对他做了什么。
不等霍序则回话,日常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女异能者的瞿星瀚将这一幕撞了个正着。
也大概就是从那时起,瞿星瀚把霍序则当成了假想敌。
只是末世无常,后来女异能者出了事,没能最终到达南部基地,瞿星瀚失了依靠,还曾不管不顾脱了衣服寻求过梁幸的庇护。
可惜梁幸是个比钢铁还直的笔直直男,被瞿星瀚的行为恶心得差点拳脚相加,也让瞿星瀚在那一行同行前往南部基地的人中颜面尽失,就此结下了梁子。
“戚怀仁比我和梁幸都早在南部基地扎根,在南部基地地位也很高。
我到南部基地的第一年几乎没出过门,戚怀仁也没见过我,第二年的时候,我状态好了些……”
霍序则语气浅淡,一边轻描淡写回忆南部基地那段往事,一边视线在刑厄脱下防护服上衣的身上认真检查有没有伤口。
“戚怀仁是那种习惯了高高在上,任何人都要臣服仰视他的人,那时梁幸怕我一个人躲在家发霉,有时候任务也会非要带上我一起,戚怀仁在见过我两次后可能对我产生了兴趣。”
在观察中心保卫楼休息室走廊上,霍序则拉着刑厄路过戚怀仁时,戚怀仁那种目光说不上是兴味还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征服欲。
刑厄不清楚霍序则在南部基地的过往,他知道自己不该贸然介入,也知道霍序则有能力自己应付,所以他再是觉得那目光刺眼,也跟着霍序则离开了。
可戚怀仁那句宛若估算价值般点评霍序则头发的话,让刑厄忍无可忍。
“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刑厄猛地抓住霍序则检查他身体的手,坐在沙发上仰头看他。
戚怀仁盯着霍序则的目光那样露骨,他不像会隐忍不动的人。
“他……”
霍序则反手回握刑厄,指腹摩挲刑厄的手背仿佛安抚,“也没什么,南部基地那时都以为我是梁幸的人,戚怀仁只是跟梁幸提过‘换着玩玩’。”
闻言,刑厄手臂肌肉倏然绷紧。
在末世,异能者就代表着绝对特权,戚怀仁身边的情人从没断过,他跟梁幸提出“换着玩玩”
,顾名思义是情人间的互换,梁幸当场翻脸差点跟戚怀仁打起来,回来也只当个笑话一样将这件事说给了霍序则听。
梁幸的异能实力摆在那里,戚怀仁虽然不满但也忌惮梁幸,他的确是一个天生适合掌权的上位者,能屈能伸,竟也在那之后忍了下来。
“刚才好威武啊,我们刑哥。”
说着,霍序则半是哄人,半是真诚夸赞。
以刑厄在北部基地的地位来说,霍序则当然不希望刑厄自降身份在他人面前说出“操熟我”
这样自轻自贱的话,可另一方面作为刑厄放在心尖上的恋人,霍序则听到这句话内心的震动也是无可忽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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