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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上洗过澡了。”
李绪咬了下唇,涩声,“干净得很。”
“不是这个意思。”
窦遥一边搂着防止他掉下沙发,另一边扭头去找东西。
李绪问:“你干什么呢。”
“找套。”
“……不会问我?”
到卧室麻利地找来一盒避孕套,回来李绪就发现窦遥已经把窗帘拉上了。
这方面倒是配合得很默契。
本来太阳就已经快要落山了,眼下房里变得更暗,气氛刚刚好,而且也能让人放得比较开。
这方面李绪经验不足,脸皮也比一般人薄。
他被窦遥压在沙发上,下半身脱了个精光,上半身还穿着毛衣,就有点绷不住了:“脱一半什么意思?”
窦遥说:“怕你冷。”
“……”
电视里不知道哪国的运动员在表演,助滑几步后一个漂亮的跳跃,冰上落点很准确。
李绪挡着脸闷哼一声,心想自己男朋友怎么这么会找位置,居然一次就能成功,都不用事先看一眼的吗?
“窦遥,你以前有没有。”
他嗓音有点发颤,被咬住才止声。
“没,就你一个。”
窦遥沙哑地回应,“身和心都是。”
……倒也不用说得这么明确。
李绪并不介意,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所以随口问问。
窗帘外绚烂的霞光透进客厅,光晕中的两个人抱得越来越深,汗也出得越来越多。
幸亏沙发质量还可以。
颠簸中李绪的意识都被冲散了,像是些蒲公英絮一样浮在半空中,飘飘晃晃的没法落地。
到后半程他控制不住地轻声呻吟,反应过来之后又强迫自己闭嘴,把那些令人羞耻的反应通通忍回去,可惜收效甚微。
比赛进入尾声,李绪也快要不行了。
在丢盔卸甲之前腿边突然传出震动的声音,他身体也跟着震了震,随即意识到是电话在响。
“窦遥……”
“当没听见。”
他男朋友不太喜欢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分心,“做完再接。”
结果那部破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李绪把脸深深地埋在垫子上,牙都快要咬碎的关头,还在执着地响。
“……”
缓了好几分钟他才找回神智,但浑身上下完全没有动的力气。
窦遥摸到手机看了眼,很不是人的送到他耳边低声:“是迟钦。”
李绪把脸转开骂了几句三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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