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只剩下裴术和覃深。
裴术接到所里的电话,说有人报警称这附近聚众闹事,她赶过来就看到了覃深。
她没问他为什么欠钱,而是问:“干嘛来了?”
覃深脸上的红手印让他看起来楚楚可怜,他提起手里的乐扣碗,递到裴术眼前。
风突然吹来,吹动了裴术的头发,还有眼睫。
part3
裴术把覃深带进家门就没管,自己去洗澡了。
覃深站在门口,手拎着乐扣碗,就这么等到她洗完。
裴术出来时看到他还在门口:“你在等什么?”
覃深这才往里走。
裴术坐到沙发上擦腿上的水。
她穿了件男款t恤,很大,站起来刚好不至于走光。
覃深把乐扣碗放在她面前的茶几,然后拿过她手里的毛巾,蹲下来帮她擦腿上的水。
裴术任他对自己做着这略微亲密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她来不及想,也可能是她潜意识就期待着什么。
她一个人过久了,对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总是会有点怀念。
覃深的指腹在她皮肤划过,她觉得痒,可不知道为什么痒的不是他碰过的地方,而是腘窝。
裴术弯曲膝盖,夹住了腘窝。
覃深握住她的脚踝,慢慢拉直了她的腿,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腘窝,用手给她擦干净了最后附着在她肌肤上的水。
为了不让自己失态,她闭上了眼。
可她不知道,她眼睛闭起来,更吸引人。
覃深抬头看向她的脸,时间就好像冻结在了这一瞬间。
他们没有逾矩的行为,仅仅是擦水,却饱含了情和暧昧。
如果裴术不是一个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保持清醒的人,她一定会让自己陷入在这种看似平静,事实上却狂风大作的情绪里。
但她是。
她睁开眼,收回腿来,把毛巾从他手里拿走,放回到浴室。
覃深保持着蹲住的姿势,突然笑了下。
裴术出来又坐到沙发上,打开抽屉翻出半包烟,点着一根,抽了一口,然后去打开了窗户,站在了窗前。
她一只手托着臂,一只手拿着烟,眼看着窗外,问他:“你想干什么?”
覃深没答。
荣放怀疑覃深对裴术突然的殷勤是别有目的,裴术也知道这个结论更能解释他近几天的行为,但她想不通她有什么可被他利用的。
她又问:“你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或者说,你为什么靠近我?”
覃深坐在了地上,靠着沙发,眼看着黑屏的电视,说:“我的狗死了。”
裴术转过身来,显然没听懂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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