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大都是些歌舞节目,前面几乎看得人昏昏欲睡,中间高泽琛还给傅斯舟看了眼直播的实时评论,虽然阮绥音的粉丝都在等他,但都很有分寸,没有在别的艺人出场的时候刷阮绥音,偶尔有几个刷了几句还会被其他粉丝制止。
“有没听过娱乐圈有句话叫‘粉随正主’?”
高泽琛问,“绥音的粉丝算是有礼貌的。”
“每天讨伐经纪人和段奕明,也叫有礼貌么。”
傅斯舟问。
“他们心疼绥音啊,如果涉及到绥音,那就不一样了。”
高泽琛说着,用下巴指指台上,“可阳上场了。”
傅斯舟向台上望去,徐可阳穿着干干净净的白衬衫,架着小提琴站在舞台中央。
他今天没有唱歌,唱歌原也不是他最拿手的。
他架着小提琴站在舞台中央,芭蕾舞者们围绕在他四周,也并未夺去被光追着的他的风头。
他下巴贴着琴,唇角上扬笑得很甜,身体随着歌曲的韵律轻轻摇摆,琴声如他本人一样活力激扬,是看一眼能让人心情明媚起来的那种类型。
不像阮绥音,长一副凄苦相,固然惹人怜爱,可即便笑起来也显得沉郁,盯着他那双眼睛看久了总让傅斯舟不舒服,听他唱歌也总让人想流泪。
不过在傅斯舟看来,徐可阳长得相当精致,像花费了十天半个月精雕细琢出来的那种重工成品,每一个五官都非常完美,组合在一起就是种意料之中的漂亮,仅此而已。
而阮绥音像打从一开始只是被随意描画,那敷衍的几下却意外成了神来之笔,勾勒出了意想不到的惊艳,就此成为了一个无法复刻、绝无仅有的艺术品。
艺术家们大抵会感受更深刻一些。
有时下定决心、全神贯注要弄出一件大作时结果却往往不尽如人意,反倒是不经意间的灵感迸发会产生巧夺天工的传世之作,再回头来时,他们往往会感到惊诧:“这真是我画写出来的?”
而之后再想找回当初创作时的感觉往往只会以失败告终,因为神之力只是偶尔才会短暂地附着在人的身上。
你说的都对
晚会有其他年长的前辈出席,阮绥音因而不能排在压轴的位置,但当主持人念出他的名字时,傅斯舟明显能感觉到现场已然有些疲倦疏散的气氛瞬间热了起来,不论是议员财团还是媒体大众、不论男女老少,没有人能忽视阮绥音的存在。
今天没有粉丝的应援、没有荧光棒和灯牌横幅,是正式严肃的场合,阮绥音穿得也简洁大方,只是一身中规中矩的银灰色西服,内搭的黑色织边衬衫又让整套衣服看上去不那么死板,外套和长裤版型有些宽松,稍微把他整个人撑起来一些,显得不那么瘦削。
比之平日里暴力堆砌的首饰,今天他身上除了一条简单的吊坠之外就只剩手上的婚戒,造型师也没给他的头发做卷,拉得很直,用一条银灰色的缎面宽发带松松揽起来,妆也很淡,跟平日里傅斯舟在家里见他的状态差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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