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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太过执拗,以至于卑弱。
萧素馨的话,让他嗅到丝不对:“他把你怎么了?”
他才提醒了黄玠,黄玠为何又让萧素馨过去?
“没怎么。”
萧素馨不禁想起黄玠在外宅对她所做的一切,颈项中的金链子冰凉,时时刻刻提醒她。
萧素馨痛苦得闭上眼,“哥哥,其实黄掌印也不错的,他总送我东西,金的银的……”
“素馨!”
萧于鹄赫然斥断她,“你不该说这种话。
他是个阉人,只知道谄媚惑主,祸国殃民,你怎么能和这种人搅合在一起?”
萧素馨悚然一顿。
萧于鹄这句话,乍然无限放大了她的痛苦。
外人欺侮她尚且可以忍受,偏生自己人的不能。
“哥哥,若你也权柄通天,我何必跟他虚与委蛇?”
萧素馨不禁高声道,“你这人,是不是巴不得我干净地死在教坊司,好全了萧家的名声?我这就跳进池子里,遂了你的心意……”
她脱了鞋子就要往里扎。
萧于鹄忙箍住她的腰身:“素馨,别犯傻。”
他自知失言,可却无法再安抚好她了。
萧素馨推开他,连鞋子都不及穿,便恨恨地跑开。
*
三日后,黄玠给萧于鹄发了张京营提督的旗牌,亲自伺候他穿上甲胄。
这提督的位置,权势等同于曾经的五军大都督霍霄。
萧于鹄也心向往之,可现在,心底五味杂陈。
黄玠笑眯眯道:“萧提督,奴婢让您留在盛京,您便只能留在盛京,哪儿也去不了。
您看,现在这样多好,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
冷不防被萧于鹄抡了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滚翻在地。
旁边的小黄门都慌了神,萧于鹄刀出鞘,刀柄抵在黄玠的下巴上,揪住了他的领口:“嘴给我放干净,谁跟你一家人。”
“啐。”
他一刀柄把黄玠的脸打歪,愤懑走了。
听着那甲胄声远,黄玠面色阴沉,揉了揉满是血腥味的口腔。
“老祖宗,您看,他,他怎么这样?儿子给您抓回来,治他个不敬之罪……”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