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香气也满屋,把这两人都谗得不得了,可那孩子倒也安静,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瞧著他看。
他通共就翻出了一个碗来,他先拿碗盛了鱼汤,端到床边,要拿给那孩子吃。
那孩子就绷紧了身子,睁大了眼睛瞪著他,那眼神里,有惊诧,也有疑虑,他就慌忙的劝说著,‘吃了伤才能好,不然你腿上那些伤,怎麽走得出去?’
《云墨》1(4)
他通共就翻出了一个碗来,他先拿碗盛了鱼汤,端到床边,要拿给那孩子吃。
那孩子就绷紧了身子,睁大了眼睛瞪著他,那眼神里,有惊诧,也有疑虑,他就慌忙的劝说著,‘吃了伤才能好,不然你腿上那些伤,怎麽走得出去?’
他这麽一递,那孩子似乎也是明白,虽然仍旧是一脸的警惕,却伸出了手来,一手接碗,一手去拿勺子。
他心里先是松了口气,哪里想到那孩子根本没拿住,他又松了手,结果反倒把碗弄翻了,好好的一碗鱼汤都洒在了地上。
他想著这孩子只怕手上也受了伤,还拿不住,他没了法子,就又盛了一碗,自己端好了,上前去喂那孩子。
那孩子却偏偏不张嘴,看他的眼神又极其的凶狠,他心里有些怕,就没些奈何,拿那哄孩子的口气说道,‘让我喂你吃了,吃了东西,这伤才能好,是不是?’
那孩子不言不语的看了他半晌,这才把嘴张开,他吹了吹勺里的汤,小心的喂给那孩子。
那孩子一口一口的吃著,也许是热汤入了肚,看著也有些血色,眼神也活泛了许多,眼珠滴溜溜的转著,却还是瞅著他。
他也曾开馆收过学生的,不过出了样丑事,才丢下过往,只身逃开,躲在了他乡,以卖书画为生。
他对著那七八岁极闹的孩子也是十二分的耐心,这人比起来,倒不算费心,只是不知怎麽的,他就怕了起来。
说起来,这人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他也不知怎得,竟然就怕了,他这时一边的喂,一边就在心里想著这人,也觉得好笑了,想著他怎麽就怕了这麽一个孩子呢,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怎麽一回事了。
他一边喂,一边就和和气气的问道,‘有名字麽?’
那孩子只是瞪著他,瞧了他许久,然後摇了摇头,他就疑惑的问说,‘怎麽能没个名字呢?’
那孩子还是不言语,他心一沈,想著,难道是个哑巴。
他原本想著带著这孩子一同逃出,好歹等著伤好了,再替这人寻了亲人,也算做了一桩好事,哪里想到是个哑巴。
他就又问,‘会写字麽?’
那孩子还是茫然的摇著头。
他便一阵痛心,就想起那些人习得妖法,怎麽连这样的孩子也拿来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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