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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家药铺在寿灵经营也有几十年,做生意不敢说绝对的公平公正,童叟无欺,但在本乡本土,到底还有些信誉名声,只为了一个小小的治嗓子的药,他们真没必要动歪心思。
不过就是心中气恼,嘴里说几句气话。
那天晚上,回春药铺的掌柜郑易,晚上回家,去他小妾屋子里想松快松快。
到了他这把年纪,老妻年纪大了,不耐烦伺候他,就主动给他买了房小妾侍奉,也省得自己烦心。
平日里郑义进小妾的屋,也不是为了做那档子事,他是大夫,很爱惜身体,颇懂得惜福养生,他看重的也是小妾有一手不错的推拿本事,有事没事地让她给推一推,身心都轻松。
这日,郑义照例趴在床上一边念叨生意不好做之类的闲话,一边等着小妾给他踩背。
嘴里哼哼唧唧的一句话没说完,郑义就感觉背上一重,整个身体都陷入被子里,完全动弹不得。
他心里冒出个念头,是不是他一个没注意,他家那如花似玉的小妾变成了个两百斤的大胖子。
杂念一闪,郑义就憋得喘不上气,这才听上头有人冷笑:“掌嘴。”
郑义一怔,他小妾巍颤颤过来,闭着眼拿着鞋帮子啪地一声抽了他一嘴巴。
“呜!”
小妾哭得稀里哗啦,手下却不敢停。
郑义被小妾哭得头疼:“……好汉……”
话音未落,眼前出现了一铜色斑驳的腰牌,上面刻有‘安国公府’的字样,郑义一时也不辨真假,但肩膀和后背都疼得直冒虚汗,似乎脖子都要断掉,此时这不是真的,那也必须是真的。
他知道安国公如今正在寿灵。
自从安国公赵瑛到他们县,县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就都得了警告,谁都知道那就是位活阎王,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郑义激灵一下打了个冷颤:“官爷,小的哪有得罪的地方……”
头上又是一声冷笑:“今天你骂了几声娘?”
郑义愕然:“啊?”
“骂了几声,挨几巴掌,自己打。”
郑义打了个哆嗦,二话没说,奋力抬起胳膊啪啪啪一口气抽了自己二十多个嘴巴。
他也不知他今天骂了几句,只能多打,打得手是又麻又疼,终于感觉身体一松,但他可不敢起身,也不敢抬头,听那位好汉冷声道:“念在你只是逞口舌之快,没敢真动歪心的份上,小惩大诫,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郑义连连点头,诅咒发誓,以后一定勤修闭口禅,再也不多话。
第二日,郑义就发现和他一处喝酒骂那顾庄村姑的几个药铺掌柜,同样遭了一番罪,这才确认了自己究竟是得罪了哪尊‘大佛’。
“该死,冤枉啊!”
郑义的确也骂了人,说了难听的话,可他就骂了几句而已,连十句都不到,这二十几下嘴巴,挨的真冤枉。
一晚上没捞着睡的李生,回到军营小心观察周围的陷阱,避开危险赶紧回去痛痛快快地洗了个冷水澡。
也不知这些药铺掌柜们都什么毛病,一个个把屋子熏的一股子怪味,难闻。
想他李生习武二十年,在江湖上也曾闯下偌大的名号,如今却沦落到要帮那个小心眼做威逼恐吓人的差事……
算了,只当是为了三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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