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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阙盯着她看了一会,什么都没说,抬手揉她后脑。
他站在她面前,中间隔一小段距离,付迦宜坐在座位上,稍稍仰头,将他拉过来一些,把吊坠放进他的风衣口袋。
插曲一过,付迦宜不再去想,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意识涣散前,膝盖上多了条薄毯,她往上扯了扯,寻个相对舒适的坐姿,迷迷糊糊睡了不到二十分钟,再睁眼时,程知阙已经不在对面。
付迦宜隐有预感,大概清楚他去哪了,如坐针毡地等了片刻。
没过多久,程知阙回来了,见他身上完好无损,她这才放下心。
付迦宜问:“你是不是根本没想过这么轻易地算了?”
程知阙“嗯”
了声。
“那为什么还要把东西给他们?”
“缓兵之计。
先把你安顿好再说。”
“那个吊坠很贵重……你不怕真弄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无所谓,丢了就丢了,只能说明这东西和我无缘。”
付迦宜噗嗤一声轻笑,“我还是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缘分论这一说。”
程知阙挑起嘴角,“很新鲜?”
“嗯……特别新鲜。”
付迦宜将话题转移回来,“我刚刚那么做,岂不是在多此一举。”
“不会。
你的做法只会让我更有动力。”
程知阙拿出手链,用眼神示意她伸手。
付迦宜乖乖照做,胳膊抵在桌沿,看他缓缓按住手链暗扣,帮她重新戴上。
他指节碰到她,金属质地的凉中和了皮肤本身的温度。
付迦宜说:“能告诉我吗?你刚刚是怎么要回来的?我还以为你跟他们动手了。”
程知阙平声静气:“这种人不过是虚张声势,随便吓唬一下,不至于动手。”
“……早知道不随便乱逛了,平白无故多出一个麻烦要解决。”
“世间百态,你总要接触这些黑暗面。”
付迦宜一愣,一个念头在脑子里丛生,“你以前经常碰到这些人和事吗?”
程知阙没说是或不是,用不甚在意的口吻浅声说:“习惯了。”
付迦宜第一次意识到,原来所谓的得心应手和游刃有余不全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她瞬间生出一种类似于心疼的情绪,故作轻松地微微一笑,没由来提议:“我帮你看看手相吧。”
程知阙没问她会不会看这个,朝她摊开手心,语气纵容:“静待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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