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秋的脸凑到张郁的面前:“你是不是喜欢我?”
右眼下方的一小块疤痕也在闪闪发光。
仿佛做梦一般。
张郁恍惚,继而一本正经道:“晏秋,我心悦你,见到你就很开心,生气的你、不想说话的你和开心的你我都珍惜,从年幼时便是如此,至今不曾变过,以后也不会改变,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想跟在你身边,想照顾你一辈子。
你会同意吗?”
回答张郁的是一个真实的拥抱。
“同意。”
两人坐在台阶上,今日计划晾晒的草药还放在地上。
李晏秋靠在这人肩膀上,用手戳着这人快笑裂开的嘴角。
张郁还未来得及偷偷亲一下就在嘴角旁边的手指,李晏秋突然抬起头:“张郁,同村算不算近亲啊?”
张郁摸到了惦念已久的圆鼓鼓的后脑勺:“怎么想到这儿了。”
“前几日我在书上看到类似兔唇的病症,说是近亲导致的……”
“无事,我们不生孩子不就好了。”
李晏秋往另一边挪了挪:“要是近亲的话,还是不好吧,虽然我也挺喜欢你的……”
张郁起身蹲到她面前,握住膝盖上的手:“自然不是了。
我爹原本是隔壁县的县丞。”
“那为何到这里来了。”
“我娘喜欢。”
李晏秋正听得认真。
张郁:“你刚刚说你很喜欢我。”
“是啊。
我很喜欢你。”
李晏秋挡住张郁凑过来的脸:“可是我现在要把草药晒上。”
第12章
“井税有常期,日晏犹得眠。”
田租赋税有了固定期限,日上三竿也可安稳酣眠。
每年的八月是潦水府征解粮税的日子,这征的正是那夏日收割的小麦,故称夏税。
除了固定期限,也要有固定额度才能使种粮的人安心。
自本朝开国以来,便在各县设置了粮长,负责统计粮食的产量,并取其十分之一来交夏税与秋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