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阿璧笑得猖狂,“看在我焕哥的面上,我给你两个线索吧。”
他伸出苍白的手指,在被面上缓缓地写下了一个单词。
Brother。
路鹤里皱了皱眉。
兄弟,他在说谁?
江焕?这蛇精是不是想玩离间计,挑拨中央警队两个大队长的关系?
“还有呢?”
路鹤里不动声色地问。
“3天后,江心边境线,有一场老A和Z国的交易,是你喜欢的M-IV型抑制剂。”
阿璧眯着眼笑,冲路鹤里扬扬下巴,“感兴趣吗?”
“借警方的手搞掉老K,又想借我的手搞掉老A?”
路鹤里冷笑,“你小算盘打得不错。”
“你不是挺愿意的吗?警方又不吃亏。”
阿璧低声笑着,“等你搞掉了老A,我就告诉你上一个线索的答案。”
路鹤里把案卷扔给书记员,转身就走。
“喂,路鹤里。”
阿璧在身后叫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把这些事告诉你吗?”
路鹤里脚步不停,直接出了门去,甩下一句:“怎么,我还得谢谢你给我立功的机会?”
阿璧在他背后笑得凄厉,声音远远传来,回荡在医院冰冷的走廊里:“因为我想看你死,看你死无葬身之地。
“路鹤里。”
那笑声尖利、刺耳,好像指甲划在黑板上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刚入职不久的书记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出了医院一路都没消下去。
等开车回到警队,他小碎步跟在路鹤里身边,一直偷偷看他的脸色。
路鹤里瞥了一眼:“怕?”
“不不不。”
书记员暗自嘀咕,反正死无葬身之地的又不是我。
又走了几步,他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问:“你不怕吗,路队?”
“想杀老子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冥王星,他都领不上号。”
路鹤里冷笑,把手里的车钥匙扔到书记员怀里,边走,边抬手指了指中央警队门口的牌子,“贪生怕死,莫入此门。”
【1】
语气随意,却冷峻,带着一丝凌厉的杀气。
书记员一凛,仰脸望着夜色中的警队大门,又看了看路鹤里的背影。
在警员们心里,路鹤里不是一个爱说场面话的领导,甚至还有些吊儿郎当不正经,从来没有在他嘴里听到过「信念」、「责任」、「理想」这样的词。
但此时此刻,他随口说出的这一句——「贪生怕死莫入此门」,好像比所有的长篇大论都更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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