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睡得口水直流的阎鹭郁闷地嗯了一声,“妈,你干嘛呀打通了不说事儿,净喊我小名。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这样喊我了”
可惜凶巴巴的威胁根本没用,梁雅兰笑着答应了,下一句却又叫上了,“露露,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算了算,国内也才十二点过嘛,对于别人来说是深夜,对阎鹭来说,绝对是“早”
。
一说起这个,阎鹭就更郁闷了,吧啦吧啦诉起苦来,“肯定是酒吧里的现在我被打了都找不到人报仇,气死我了”
阎鹭以及他那群狐朋狗友都坚信,肯定是酒吧里哪个孙子喝多了动的手。
其实阎鹭受伤并不严重,可抵不住伤多在脸上,阎鹭可做不出顶着一张青青紫紫的脸出去浪,太丢人了。
这两天阎鹭都窝在老宅里,着管家伯伯兴高采烈地给大哥准备婚礼事宜,阎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丧了。
他都被打了,大哥都不来他一下,电话也没有一个,阎鹭觉得自己彻底透了这塑料兄弟情。
跟阎鹤一样,梁雅兰对此不以为意,轻飘飘说肯定是他行事张狂,让人不惯。
“既然被揍了,就消停点,前阵子新闻里不是就有个走路姿势太拽被人打的小伙子嘛。”
虽然梁雅兰也喜欢谈恋,可她的喜好并不是年轻小伙子们的身体,反而更喜欢柏拉图式恋。
或许是年轻时候联姻,没能尝到情的滋味,现在男人没了,两个儿子也长大了,梁雅兰彻底放飞自我享受起属于自己的人生。
对于小儿子私生活的放荡,梁雅兰是很不喜欢的,甚至打心眼里可怜同情自己未来的小儿媳。
从亲妈这里也没能得到宽慰,阎鹭彻底枯了,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委屈巴巴团在被窝里对着电话哼哼唧唧。
梁雅兰却根本不顾忌他幼小脆弱的心灵,直接问起正事“你哥把我卡停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因为梁雅兰经常失联,停卡已经成了她跟大儿子之间的默契了。
每次一发现卡停了,得,梁雅兰就知道是大儿子有事要联系她了。
阎鹭“”
不是都说父母疼幺儿吗为什么他不是妈妈的宝贝
阎鹭认命躺平了,用平板无波的语气说起大哥偶遇真一周之内决定结婚的事。
梁雅兰不理会他的消极抵抗,因为她已经被惊得顾不上控制面部表情预防皱纹了“什么你哥一见钟情”
阎鹭哀叹,坐起来扒拉头发“妈,你大半夜的吊嗓子呢别的事我能骗你,我哥的婚姻大事我敢骗你赶紧回来吧,你你这好儿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怀疑大哥是终于进入叛逆期了。”
忽然觉得给大哥添堵很有意思,阎鹭来劲了,添油加醋说起当初花藻对他死缠烂打非要跟着走的事,就差拍着胸脯证明这女人就是贪图富贵来历不明的流。
说这些话的时候阎鹭根本就没想太多,纯粹就是这两天闲得蛋疼,更何况他坚信自己肯定翻不出花来,大哥一只手就能摁死两个他。
对于大儿子一周时间就敲定婚姻大事,梁雅兰是惊喜的。
能让阎鹤那小子迅速坠入河的,那该是一段多么猛烈的情啊。
上了他们家的钱这有什么,反正他们家就是有钱,不出意外,她大儿子也有本事保持一辈子都有钱这个状态。
至于未来大儿媳曾一开始就对小儿子死缠烂打梁雅兰是半点不信的。
哪怕是自己生的崽,梁雅兰也不能闭眼夸两句阎鹭。
“行了行了,你赶紧睡你的吧,我现在就去订票赶回来,哎对了,你嫂子长得怎么样”
刚问完,还不等阎鹭回答,梁雅兰又嫌弃地“啧”
了一声,“得,就不该问你,你那双眼睛除了女人的胸,还能见什么美。”
说完,梁雅兰就率先挂了电话。
阎鹭“我”
中午,沈岚结束了半天的兼职,去兼做更衣室的杂物间换下热烘烘的布偶服。
身上的短袖运动衫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可这家游乐园根本就没有给员工使用的洗澡间。
沈岚没办法,只能在里面扯着衣服裤子站了半晌,等确定衣服被穿干得差不多了,不会透肉了,这才背上包出来。
拿到一百二十块钱,沈岚心情好了不少,一边往外走一边心里琢磨着晚上要不要再去找份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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