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琳这时却不恼了,得意地笑道:“你不是很强吗?好啊。
今天才在你身上绣点花,让你变漂亮一点,这样才刺激。
明天我们再试试别的。
宝贝儿,我们最近研制了一种新产品,叫天使尘,名字很好听吧?我叫他们送来,明天给你尝尝,让你也感受感受那欲仙欲死的滋味,看你到时候骨头还硬不硬,只怕没两下就要变成狗一样,跪到我面前求我施舍了。”
赛甫拉这时才阴阴地说:“很好,先用天使尘,再用自白剂,我倒要看看他能扛多久。”
几个恐怖分子提进来一个火炉,上面是烧得通红的铁錾。
一个人上前,将雷鸿飞胸前的衣服一把撕开,另一个人拿起铁錾便按上了他的胸膛。
雷鸿飞在骤然袭来的剧痛中绷紧了身体。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却哼都没哼一声。
等到烧红的铁錾变成了本色,那人才拿开,又一人早已准备好一盆辣椒水,立刻泼了过去。
雷鸿飞痛得全身直哆嗦,眼前阵阵发黑,却始终硬撑着,绝不在敌人面前示弱。
等到可怖的烙痕在他的胸口组成了罂粟花的形状,他的头无力地垂了下来,终于晕了过去。
很快,一盆从外面打来的冰凉的泉水便泼上了他的脸,让他清醒过来。
酷刑继续着,却没什么观赏性和趣味性。
这个俘虏的骨头太硬,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说,甚至连呻吟都没有,使整个过程非常沉闷,一点也不刺激。
室内弥漫着皮肉焦糊的气息,渐渐的让人很不舒服。
古斯曼淡淡地说:“爱琳,赛甫拉,这人交给你们吧,我们就不看了,如果问出什么来,说一声就是。”
爱琳一撇嘴,也觉得意兴阑珊:“今天又打又追的,闹了一天,我也累了。
今晚让他们把花绣完就算了,明天我再来试试新玩意儿。”
赛甫拉没有异议,这几天日日夜夜都没休息好,不是在打仗就是在逃亡,他也实在是累了。
这里本是他的地盘,防范极严,而且十分隐秘,数年来从没出过事,是很安全的,因此他也决定今夜好好歇一歇,就让手下人继续用刑,将这个俘虏的意志狠狠地挫一挫,明天再来审问。
一行人走了出来,夜色已沉沉地笼罩着整个村子。
山风呼啸着吹过,四周的林海一片哗啦啦,似乎总让人觉得里面正埋伏着千军万马。
天上开始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沙沙的声音细细密密的,如千百万只小动物正在地下潜行一般。
古斯曼想了想,对赛甫拉说:“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今天要把岗哨加三倍。”
赛甫拉点了点头:“我已经布置了。”
古斯曼看向卫天宇,笑道:“慕沙,你和小秋就与我们住在一起吧。
今天忽然来了这么多人,房间分配不过来。”
卫天宇立刻点头:“好啊,没问题。”
他们回到了刚才吃饭的那间屋子,古斯曼带他们来到二楼,指给他们靠里的一个房间:“就住这儿吧,条件有点差,不过还能凑合。”
卫天宇温和地笑着说:“已经很不错了。
那个,卫生间在哪里呢?”
古斯曼笑了起来:“这里没有厕所,如果想方便,去山上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也算是为草木施肥了。
如果要洗澡,只有用浴桶在屋里简单洗一洗。”
卫天宇微笑着点头:“我明白了。”
两人进了房间,凌子寒关上房门,便把卫天宇拉到了床上,随即伏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要救他。”
卫天宇并不反对,却感觉到凌子寒这次一反常态,贴着他的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不由得十分诧异。
他搂住他,悄声问道:“怎么了?”
凌子寒已经忍了很久了。
看着雷鸿飞在极度的痛苦中硬挺,他的心就如被刀子斩成碎片一般疼痛,甚至一度都无法呼吸,全靠着久经考验的钢铁般的意志才能够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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