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心痛难当,她从来不知道拒绝他,哪怕对她不利,她依旧可以咬牙挺住。
他灰心丧气,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欠她的可能永远还不清了。
她声音微哽,“临渊,你还好吗?”
他能有什么不好,*蚀骨地受用着,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
他开始懊悔,“我让你痛了,对不起。
罢了,就到这里。”
他要退身出来,她却勾住了他的腰,“我是你的娘子了,是吗?”
他摸索着替她擦泪,“是的。”
“这就完了吗?”
她想了想,他是怕她痛吧,打算就此放弃了。
她将他往自己身上带,“我不要紧,你还没撞呢。”
这话差点让他喷出一口血来,所有的悲伤居然神奇地化解了。
是啊,大事才开了个头,草草收兵算怎么回事?是成了还是没成?
他横了心,决定继续前进,虽然异常困难,却又像一场朝圣,满怀着感激和希望。
人群似乎一去几千里远,什么都听不见了,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她,但对于她,大概与酷刑无异吧!
她忍受了很久,到底有些畏缩了,悄悄往后避让,他察觉了,尴尬地停顿下来。
这时外面有说话声传来,是定王,邀国师赴宴。
夏官说起谎来依旧大义凛然,“座上曾说这里地形不利,他到附近探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定王哦了声,“国师一人吗?”
夏官说不是,“秋官陪同前往。”
定王复沉吟,“郡主一整天没见了,不知是否与国师在一起。”
夏官言简意赅地一问三不知,“等座上回来就知道了。”
莲灯吓得大气不敢喘,听脚步声,定王大约是离开了。
可是为什么帐外有人?那他们厮混到现在,夏官岂不是一清二楚吗?她又痛又惊恐,国师却像个木楔子,深深嵌在她身上。
她抓着他的手臂,想推开他,他温驯地靠在她肩头,细声说:“莲灯,我爱你。”
她又迟疑了,也许再坚持一下吧,虽然没有任何快乐可言,但至少他不痛苦。
他重新来吻她,把刚才中断的感觉又填补起来。
她羞怯地回应他,他心里渐渐安定,在她鼻尖上轻啮了下,“娘子,这就要撞了。”
她来不及答话,他退出一点,复又进来,那处痛得要撕裂一样。
也许已经裂了,她悲戚地想,两手抓住边上的锦被,用力闭上眼。
绾发的簪子垂挂了两片细小的金叶子,她听见叶片相扣,沙沙作响,就像张不疑房顶上听来的一样。
所以这就是夫妻之事,国师以后归她了,这样的话,吃点苦也没什么。
但这种事,大约也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起先是难以忍受到绝望,慢慢似乎得了些趣,国师是极聪明的,不蛮横不鲁莽,一切恰到好处。
她逐渐放松下来,攀附着他,让他引领她。
他的脊背染上了一层薄汗,每一次积蓄力量都令她目眩神迷。
他的两手抄到她身下,将她托起来,紧紧扣在胸膛里,小声的唤她,“还疼吗?”
从刺痛到麻木,再到升腾起灼热的渴望,她已经语不成调了,勉强说不疼,“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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