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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
闻厌一开始给自己留了五日的时间来短暂放纵,接着他会履行和万家的约定,先带着万绍去广云宗一趟,然后再回来尽情地享受自己的战果。
不过此刻已经尽数转化成了后悔,因为贺峋听完后淡淡地嗯了一声,露出了个十分遗憾的微笑。
他的手指在身上人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柔软顺滑的发丝在指尖流淌而过,贺峋伴随着温柔的爱抚,惋惜道:“这么短?便宜你了。”
闻厌瞬间被话语背后的森森寒意激出了一身冷汗,和湿透的衣服黏连在一块,打了个寒颤。
贺峋看到了,体贴地问道:“冷吗?”
闻厌没有应声,只僵在那里。
贺峋打了个响指,周遭温度立马往上升,泛着柔和的暖意。
但闻厌心中还是一片冰凉,他努力压抑着颤抖的嗓音,强撑着镇定道:“这不可能,我特意和万绍确认过,你身上中的就是蛟毒,你别想骗我。”
他梗着脖子,脊背都是僵硬的,如临大敌地看着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实力都已经恢复了的贺峋,仍旧自欺欺人地宁愿相信只是自己哪个环节出现了疏忽,让对方短暂地占了上风,绝对不是……
他甚至不敢顺着贺峋的话细想。
“万绍?”
贺峋好笑,“你刚才说万家想让他去广云宗修习?就他那医术,趁早学些其他的确实更有出路。”
贺峋捻了捻徒弟细软的发丝,幽幽总结道:“厌厌真是太小看为师了,如果这就中了毒,那我这师尊当得也太失败。”
说话间,贺峋已经伸手去摸被闻厌收起来的琉璃盏,五指一用力,琉璃盏便应声而碎,灵力霎时四散,在原地卷起一阵猎猎狂风,随即全都没入了贺峋的衣袍之下。
闻厌就像被人碾碎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再无一丝回寰余地,铺天盖地的恐惧瞬间把他淹没,恐惧到了极致后,又在心头酝酿出了熊熊怒火。
他红着眼睛怒骂人无耻,几次想要和人大打出手,却又被锁链拽了回去,狼狈地跌回贺峋身上。
贺峋毫不反驳,直到耳边的骂声渐歇,才轻轻一笑。
头皮上传来不容忽视的痛感,原本温柔理着他发丝的手一用力,闻厌被扯着头发带上前去。
被捆在一起的手腕使不上力,闻厌又要顺着对方的力度,整个人几乎都趴在贺峋胸膛上,有力的心跳和对方说话时胸腔的震动一起传入耳中,带来一阵阵战栗。
贺峋说:“骂得好。”
他掐着闻厌的下颌,用力吻上眼前人的唇瓣,闻厌有些抗拒这种过于粗暴的吻法,让他不由产生自己要一点一点被对方蚕食殆尽的错觉。
可是卡在下颌的手铁铸一般,哪怕他抵着对方胸口要往后退,也会被毫不留情地拖回来。
闻厌觉得自己要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了,头发也被扯得生疼,但又还没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介于一个微妙的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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