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纳兰镜闻哭的不能自已,肩膀上濡湿了一大片,抽噎着说自己的委屈。
“我娘都没舍得打我,你还打得那么重……”
纳兰镜闻未有动作,听他泄着,问道:“很疼吗?”
“你说呢?!”
裴云彻提高声音,控诉着。
纳兰镜闻垂眸,手覆上去,用内力替他缓解疼痛,裴云彻只感觉屁股上暖暖的,很舒服,哼唧两声,哭声逐渐停了下来,却仍是委屈,死死抱着她不松手,将脸埋在她脖颈中。
纳兰镜闻拍了拍他屁股,“不疼了就从本王身上下来。”
“我不!
你摸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我不放手!
死也不放!”
裴云彻干脆耍起了无赖,双腿夹住她的腰,跟树袋熊似的挂在她的身上。
纳兰镜闻:“……”
“本王再说一遍,下去!”
她沉下声音,语气危险。
裴云彻依然不松手,“不放!
要么你就把我丢出去,让他们都看见我是从你房间出来的,这样我就好嫁给你,要么你就把我打死,反正我就是不放!”
纳兰镜闻有些头疼,她活了近三十年,她敢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赖的人。
“你先下来,我有事问你。”
她缓下语气,哄道。
裴云彻摇头,朝她怀中拱了拱。
“就这样也能问。”
纳兰镜闻眸色稍深,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扯了下来,丢到床上。
裴云彻被猝不及防扯了下来,都来不及稳住自己的身形,便抓过被子将自己盖起来。
纳兰镜闻皱眉,把他的被子扯走,将人一把薅起来,果不其然,见他脸颊通红,双眸水光潋滟,在月色之下格外漂亮动人。
裴云彻眼神躲闪着不看她,纳兰镜闻唇角微勾。
“现在知道害羞?”
“你混蛋!”
他脸上是淡淡的薄粉,如水般的眸子怒视着她,却毫无威慑力,挣扎着想从她手中将自己救出来,奈何纳兰镜闻力气实在太大,挣扎无果,又想扑进她怀中。
纳兰镜闻提前预判,退了几步,他扑了个空,一头栽倒在地上,纳兰镜闻眼疾手快将人捞了回去,否则他就当真毁容了。
一个小擒拿,将他的双手背在身后禁锢住,使他动弹不得。
“现在能让我问了吗?”
裴云彻眸光愤愤,一撇嘴看向一旁,就是不看她。
纳兰镜闻也不恼,问道:“你觉得当初我是因为同你吵架,才一气之下随军出征的?”
提起这个,裴云彻眼眶一红,又想掉眼泪,看来当真是觉得委屈极了。
“不然呢?除了我还能因为什么?当时我跟你吵架后,就听到你要娶容衡玉的消息,再之后就是你要随军出征,你那么喜欢容衡玉,怎么可能刚把人家娶进府就随军出征?”
是啊,原主那么喜欢容衡玉,怎么可能才将人娶到手就随军出征,这一走就是两年。
可是无论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当中到底生了何事。
敛下心神,平静地望向他。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我随军出征并不是你的原因,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不便说,但我能保证不是因为你,你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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