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吓了一跳,回头看了花吟一眼,嘴唇动了动,看样子是想笑,又道:“你觉得画上的女人像猪?”
花吟顺着她的手拿起那幅画,见边上还题了一首酸的牙疼的小诗,末了,又是几个字“绝色倾城花吟妹妹”
。
花吟一激动,扯了一把,直接将那幅画给撕烂了,“谁呀!
什么怨什么仇啊?这么坑我!”
云裳面上又是怒又是笑,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宁半山。”
言毕睨着眼看花吟的反应。
“宁半山?有病吧他?他什么时候跟我结下的梁子啊,这么跟我过不去!”
花吟一脸的恼恨。
“他的确是得病了,相思病!
自那日永安候府见过你后,就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待了一夜,就画出了这,而后挂在他书房的床头,茶饭不思。”
云裳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气的胸口起伏。
花吟算是明白过来了,旋即顿足发誓,又拿郑西岭当了挡箭牌,急急撇清干系。
云裳面上怒容渐渐散去,看花吟的表情神态,心知是自己丈夫单相思,压根不干花吟的事,可心中不甘又委屈,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花吟见这般,挥手让丫鬟们都下去了,拉着她又是好一顿劝。
小半日过去,云裳总算是好了起来,擦着泪,拉着花吟的手,一口一个妹妹,我的好妹妹。
又说我曾听三郎说过你害过一场大病,脑子有时候不大灵光,先前的事我还怪你,实属我不该。
现在又出了这事,我更不该怨你,要恨只能恨我家那个死鬼,你和你弟弟一样都是好人,如此之类种种。
临走的时候,云裳直拉着她的手说,待有空了一定要去宁府找她叙叙话,她现在整日心头烦闷就差个开解她的人。
花吟送了云裳出府,这才想起来问小丫鬟,“家里的人呢?怎么半个人影都没?”
丫鬟回说老爷少爷们出去走访亲戚朋友去了,太太和张嬷嬷也一早出去了,倒是大奶奶在自个儿的屋子内做针线。
花吟应了声,刚回到三郎的院子,就见三郎披着湿淋淋的头发脚步飞快的回了来,花吟停住脚,正想打招呼,三郎却一阵风似的从她眼前刷了过去。
花吟愣了愣,随手关了院门,紧跟着就追了过去,见他沉着一张脸,嘴唇抿的死紧,花吟觉得他此时的表情很完美的诠释了一个词——恼羞成怒!
花吟小心翼翼的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怎么啦?”
花三郎突然转向她,一字一句道:“我再也不要做花三郎了!”
“啊?”
花吟瞠目结舌。
花三郎又怒道:“我也不要当花满满了!”
“哈?那你是什么?”
“我……”
花三郎语塞,顿了顿道:“我就是我!
我谁也不是!”
花吟尚未问明白,花三郎已然进了里间换起了衣服。
有丫鬟急匆匆进来说:“大小姐,太太回来了,叫您去她屋里说话。”
花吟应了声好,又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道:“我娘是说叫我过去,还是三郎啊?”
丫鬟说:“夫人都让叫了,不过三少爷那屋我刚去过,没人。”
花吟让小丫头先下去了,又折身进了里间,拍着屏风说:“三弟,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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