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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筠只看到她的朱唇起起合合间蹦跶出这些字字句句,柏青筠只觉得累,挣扎着起身,想离开,每一次一旦席谨之提到这个问题她都无力和她争辩和纠缠,席谨之拦在她身侧,一把将她重新推入沙发里,她用足了力气,柏青筠一个踉跄,仰倒下去。
“我说过我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这次我赢了,你就得听我的,你要是赢了,就随你,从今而后,就如你所说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桥,甚至,我将我的嘉禾集团双手送给你。”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她父亲好不容易创下的嘉禾集团就可以在她谈笑间双手奉送,她单腿跪在柏青筠两腿间,外套的袖口上有暗花纹的图案,那图案的纹理似曾相识,像是她最喜欢的合欢的样子。
“说!”
柏青筠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这个机会就是接下来我要做的一切行为和动作,你都不许有任何的反应,包括声音,包括姿势。”
她侧首在柏青筠耳旁软软糯糯的说着,呼吸中有热气让柏青筠耳根发红,她自是明白了她的险恶用心,暗骂了句无耻。
“要是你觉得不公平,换成你来也行,规矩在我身上一样生效,亲爱的,这个游戏你必须玩,你放弃也视为你输,倒还不如赌一把,你运气好,不一定会输的。”
席谨之像一只罂粟,肆意邪魅地生长着,且是那一片罂粟地中最为妖冶最为鬼魅的一束,你明知道有毒,且会越吸越深,却不由自主地被那她的妖冶邪魅所迷惑,对于她这样纯无耻纯流氓的行径青筠自是不愿理会,岂知这一次,席谨之却当了真,她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腰带,在柏青筠来不及阻止的时候,双手已经被那人绑住了。
“席谨之,你别越做越过分,你快放开我。”
“休想。”
席谨之回敬道,她跨坐在她的腰两侧,柏青筠后腰本有些肿,被她一压,更痛了些,却死咬着下唇不肯吭声,她望着坐在她身上的席谨之,没有怒气,亦再无怨,兴许她和席谨之真的是一对冤孽,是不是这次之后两人真的就可以两清了,她的世界里再没有她的存在,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眼眶微热,就以这种方式结束吧,也算是有始有终,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
席谨之看到了她的绝望,看到了她的眼泪从眼角流出,只是这一次,她再不会心软,她解开了青筠衣衫上的扣子,那领扣很别致,像是订做的限量版,席谨之的双手冰凉,甚至刚清洗过这屋子的灰尘手还有些僵,解开领扣的当口就没了以前的顺畅,那领扣也像在和她怄气般,她有些急,更有些恼,一用力,那领扣挣脱开去,叮的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在这空空的房子像在提醒着什么。
青筠的身子有些抖,她只一直紧闭着双眼,被绑的双手被放在胸前,她的双肩被席谨之钳住,却再也不愿睁眼看她,像是一睁眼,便会看到她和席谨之已经腐烂的爱情上长满了螨虫,只觉着身子越来越凉,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在那满是寒意的冬季,竟是冷得说不出话来,席谨之的气息陌生而熟悉,缓缓地萦绕在她全身,那双手在她颈后,蝴蝶骨,后腰,像一条蛇一样地游弋着,轻佻慢捻的,像是在摩挲一件精美的瓷器,那冰凉的指尖在肌肤上拂过,间或又顿下来,青筠躲无可躲,全身却像被点燃般炙热起来,她知道的,这份赌局,她从一开始就输了,席谨之无非是无赖到了极致,想了这样一个流氓的赌局,她的手指,她的气息,都像一种呓语,在召唤,在唤醒已经沉睡的,被青筠自己冰封了的身子,她的身子被身上人逐渐暖了起来,那象牙色的肌肤在黯淡的壁灯下更加剔透了些,席谨之俯□子,一手绕过她的颈后,轻轻一拉,她绾起的发如青丝,散落。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还是不想看到因为我而呈现的你最真实的自己?”
席谨之咬着她的耳垂喃喃低语,她的手顺着细腻的脖颈往下,那有些突兀的锁骨让席谨之蓦的心里紧了一下,她绕过那突兀的锁骨,往那最柔软的地方去,青筠的胸精致而小巧,一握,却又是满掌心的丰腴,席谨之的指尖在那花蕊上轻轻挑弄,青筠一声闷哼在喉咙里打了个结,又被她吞了回去,就算早已注定的结局,她也不会就这样认输,依然死扛着,僵硬得像一颗石头,席谨之有些爱怜地在她胸前踟蹰着,徘徊着,或轻或浅地,她倾了身子,将胸前花蕊含在嘴里,那唇齿间的蕊芯已僵硬,柏青筠拼命地抑制着自己不要挺身,她不用使出浑身解数,只轻易挑逗,柏青筠就已到了丢盔弃甲的边缘,在情事上,从来,都是她最了解她,她从上半身开始往下半身移动,所有的情愫一牵动而引发全身,她那样熟悉她的身体,她的手掌贴上去的时候,满掌心的温热潮湿,只柏青筠一眼的清泪,那破碎的呻吟声一次一次被自己咬碎了吞下去,席谨之却是出奇地有耐心,她亦不恼,不急,这场前戏不知做了多久,长得像两人几年的岁月,那样崩拉着,那种到不了高.潮的痛楚两人却依然乐此不疲地深陷其中。
终于,在席谨之一次次挑逗,抚摸,暗揉的僵持下,青筠的双腿一点点地僵硬,紧绷,像是等到那朵花的最后盛开,她直起了身子,双腿绷得笔直,紧紧地夹住了席谨之的手,那是她败下阵来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奄奄一息地,从她唇齿间,唤出她的名字,“席谨之…….”
“席谨之……”
“席谨之……”
“席谨之……”
她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两腿颓然地软下来,那声音软糯软糯的,她只是一声一声地唤着那个名字,心中似有什么东西掉落下去,她只觉得空,像整个人置身在无边无尽的黑夜里,悬浮着,她只有不停地喊着那个名字,来提醒着自己,提醒着自己不是一个人,她忍得辛苦,颈项中全是细薄的汗,席谨之一手放在她身后,轻轻一拉,青筠就顺势掉入她的怀里,她附在她耳旁,“你一早就输了,青筠,你输了。”
从头到晚,她都要她输。
她笑,轻言细语,“你放心,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我会让你看到你最亲的两位兄弟会怎样对待你,我让你看清楚你心心念念的柏氏集团是怎样背叛你的。”
她纤细的眉在风中扬了扬,“我让你被全世界抛弃,背叛,却惟独只有我,只有我席谨之才在你的身边,我让你看看你曾经为了所谓的柏氏集团而抛弃我们的爱情是多么幼稚的选择,青筠,你不久之后就会看到这一切的。”
“嗯,谨之,我手腕疼。”
柏青筠不知何时倚上她的肩头,将双手递在她面前,席谨之赫然看到她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出的红印,轻轻为她解开了。
她的指尖还在她的手腕上停留,却那样快,那样来不及,只一道光,晃花了她的眼,柏青筠,又一次,又一次手里握着她最喜欢的短刀,席谨之只觉面颊上凉凉的,像小蟹在爬,她拿手一抹,粘粘的,鲜红的,她呆愣在原处,只看到柏青筠瘸着腿,站在她的对面,青筠的眼里全是恨,像是四年前一样,她又一次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柏青筠,那女人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重重拉开门,只那背影那样决绝,像是悬崖边的枯石,席谨之突然笑了起来,她缓缓拿出手机,“看好柏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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