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的,修路有这么难吗?全国各地高速公路,再加上跨海大桥,哪个不比我们大洼村的路难修?就这条土路想修的话,还算事吗?”
赵向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然算事,而且还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吕飞扬板着脸道。
“什么难事?”
赵向东不解的问。
“钱!
你可以筹到钱吗?你知道修一条大洼村公路需要多少钱吗?你做过预算没有?”
吕飞扬一连串的追问,见赵向东沉默了下来,缓缓地又道:“前几年,我把计划报给镇政府时,当年的黄镇长当即就找了专业人士做了详细预算,得知至少一百多万时,我傻眼了。
而且这还是八年之前的预算,现在我想,费用只会比这多。”
“这笔费用谁出?大洼村想出有吗?镇政府别说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拿出一百万来修这条路的。
这届领导班子你也觉察到了吧,有几个做事是实事求是的?有几个一心为老百姓谋发展,谋出路的?”
“就说去年吧,水利局拨给镇水利站五十万块钱的经费,还有民政办扶贫的二十万费用,都被镇政府截流,留给水利站八万块钱,留给民政办五万块钱。
你截流也行,你办点正事也行啊,可齐峰那孙子大部分钱花到了置换办公桌椅和装修上面。
单是刷刷墙,换了换玻璃窗,哦,还换了七八个办公桌,就去了三十五万,剩下的钱就用在了去南方考察项目上了。”
赵向东听到这里,抬起头问:“去南方考察了什么项目?”
吕飞扬弹了弹烟灰,冷笑一声道:“镇大院门口那块花岗石你看到了吧?就是他们去南方考察带来的项目。”
赵向东更加疑惑不解了,道:“不就是一块普通花岗石吗?上面刻了两个字“启路”
,那是什么意思?”
吕飞扬冷笑道:“意思是,启路就是开启创新之路的意思,说是树立了这块石头,柳河镇的经济就会腾飞,开启新的征程。”
“胡闹!
这就是齐峰干的事?”
赵向东义愤填膺的厉声喝道。
“不是他那鳖孙子,还有谁?”
吕飞扬情绪激动愤怒的道。
“谢书记就不管吗?”
赵向东疑惑的问道。
“谢书记,呵呵,他只是在会上不痛不痒的批评了两句,就完事了。
就这样截流四十七万块钱,折腾没了。”
吕飞扬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道:“正常道理来说,谢正良会阻止齐峰的行为,可他却没有阻止,这里面得有事。”
从吕飞扬话语中听出,修路的钱是指望不上镇政府出钱的,那就只有求助到县里了,道:“你说,求助县里拨款怎么样?”
吕飞扬想了一下,淡淡地道:“你可以试试,不过,别抱有希望。
这几年县里财政也吃紧,有点钱都投入到新城建设上去了,老城区是一点没建设啊。
其实,县领导都想要政绩、要gdp、要形象工程的,他们不会把钱投在大洼村的。”
赵向东不服气的道:“那大洼村的村民就该贫穷,就该受苦受罪吗?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就不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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