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重?逢后,你好像总是在为难我。”
“这是为难吗?”
“……不是吗?”
商从洲的声调里携带着哄人的沉溺:“我只是想知道你内心的想法。”
她紧张,又放松。
像是弹簧,被?他按压,又松开?。
她喃喃:“我内心的想法?”
商从洲弯下腰,靠在她耳边。
他声音压得更轻柔,宛若爱人间的低语:“告诉我,书吟,你希望我醉了吗?”
希望吗?
她问自己。
“醉了……”
她心软下去,酸涩的,鼻息里仿佛还能?闻到那抹清淡的茉莉花香,“就要接吻吗?是想和我接吻,还是想和别人接吻?是喝醉了在通讯录里随便找到一个电话号码,还是喝醉了却只想到我?除了我,可以和别人接吻吗?”
交织的气息灼热,两厢据理力争的步步紧逼,呼吸死死地缠绕在一起?。
周遭空气升温。
她仰头,雾蒙蒙的眼看向他。
暗夜里,他的表情逐渐崩塌。
像是信任被?摧毁。
可他笑了,笑意不同以往的温雅,有?抹阴冷感。
“你就这么想我?书吟,在你眼里,我是会乱搞的人吗?”
过于温和的人,连生气都是隐忍的,平静的。
书吟却在这份平静里,感受到了天崩地裂。
她别过眼,忍住眼里的潮湿,哭腔淡到近乎没有?:“可你回来的时候,身上有?香水味。”
商从洲愣了愣,眉间拧起?褶皱,“我今天晚上和我妈吃饭了,估计是她身上的香水。”
书吟也愣住。
出乎意料的答案。
“在吃醋吗?”
他凑的更近,身体压向她,话语逼迫着她,鼻息间的气息也沉沉地压了过来,没给她回答的时间,他步步紧逼,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喝醉了,想和你接吻,没喝醉,更想和你接吻。”
他没有?和她谈过任何性方面的话题,他在她面前表现的无欲无求。
因为怕她被?自己吓到。
在每一个无法入眠的深夜,想到她就住在隔壁房间,他都会控制不住自己,心控制不住,身体更控制不住。
客卫时常响起?淅沥的水声,冷水浇灌着他,要过很久,他的体温才会降下来。
那次遇见她,发烧,也是因为前一晚做了个梦。
梦到她那把好听得销魂的嗓子?在自己耳边叫,喘,很娇,很媚。
半夜,他被?热醒,不管自己怎么弄都无法解决,在浴室里待了半小?时,才不痛不快地发泄出来。
漫长的冷水澡,直接导致他隔天醒来,发了高烧。
他不想和书吟提这些,怕吓跑她,怕亵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