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不住地点头,符清泉又详详细细地问,做推拿治疗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不完全休息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
他知道就算有副作用南溪肯定也要硬上,这一点上恐怕劝不住她,只好寄希望于医生的回答,能让他放下心来。
照医生的说法南溪并无大碍,勉强登台会有损伤,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符清泉稍稍放下心来,回程路上试着劝南溪,若恢复不好还是不要上台了,南溪果然是不肯的,符清泉也知道肯定是这样的结果,便没有多劝。
晚上符爸爸电话又过来,问南溪明天是否回家吃饭,南溪不想节外生枝让二老担心,便说公演在即要加紧训练来蒙混过去。
符爸爸电话打完,符清泉便另外打回去,他不回家的理由很容易找,随意挑样应酬的事便可打发。
只是两个人这么迂回地给家里电话,怎么想都有些怪怪的,南溪瞅瞅符清泉,没吭声,符清泉瞅瞅她,也没吭声。
“我……”
符清泉率先打破沉默,“我睡客厅,你有事叫我,明天我让人找个看护过来。”
“隔壁也有床。”
“没有被子。”
南溪不知再说什么,只傻傻地应声“哦”
,符清泉从隔壁客房找出条毯子,在客厅上将就一夜。
第二天一早,南溪正睡得迷迷蒙蒙的,忽见眼前有人影晃动,睁眼一看,居然是符清泉,她吓得往后一滚,抽动腿部肌肉,咝的一声,痛得叫出来。
符清泉转过头来,板着一张脸问:“怎么了?”
“你干嘛跑到我房里来?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你你你你想干嘛?”
她一边问,一边扯紧被子,往脖子上围,一副英勇不屈抵抗邪恶势力的模样,符清泉哭笑不得:“我怕你腿伤坐不起来,进来等你起床,你想到哪儿去了?”
南溪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他极坦然的模样,悄声嘀咕道:“谁说我起不来?”
她一手往后攀住梳妆台,努力坐起身,果然拉动小腿肌肉,又痛得脸部扭曲。
符清泉很鄙夷地白她一眼,嗤了一声,然后蹭过来抱她起床。
衣服也是他帮忙穿的,牙也是他帮忙刷的,刷完牙南溪才反应过来,刷牙这件事明明不需要用腿的呀?可惜没有发表意见的机会,符清泉又打电话给助理,让帮忙找几个看护,再联系昨天急诊医生介绍的骨科大夫,问明地点后开车带南溪过去做推拿理疗。
一路符清泉都没让她脚沾过地,本来南溪想说自己能搀着走两步的,话还没出口,只是脸上透出点抗议的意思,便见符清泉一脸悍然神色瞪着她。
那模样很有点像南妈,南溪幼时但凡有不听话的时候,南妈立刻啪啪两巴掌拍到她屁股上,然后指着她痛诉“我含辛茹苦把屎把尿把你拉扯大,你翅膀还没长硬就敢顶嘴了,长大了还了得?”
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翻陈年旧账,比如她十年没给自己买过新衣服挣的钱全喂到南溪肚子里长了一身肉老妈落得满脸沧桑人老珠黄,结果现在你小兔崽子还敢跟老妈顶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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