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我骗你么?”
席若幽幽接口。
“对,虽然被你骗很难过,但是我要是求你很长很长时间的话,你一定会心软,找个大赦的理由,放他们出奴籍,再好的条件也不必,既犯了错便该承担责任。”
席若“嘿嘿”
干笑了两声:“你很有信心嘛。”
谢归其别开脑袋,不说话了。
“你没在朝堂待过几日,没想到对政事分析的还不错。”
在东宫,席若学君王之道可是单独上课,谢归其这个伴读也顶多陪他学一学四书五经。
有过伴读开时政课的先例,不过顽皮好动的谢归其被宠爱他的先皇大开金口给赦免了。
谢归其道:“我回府的时候,爹常常给我讲朝堂之事。”
父亲既是要反,肯定不想他只成为一名将军吧。
以前觉得这是父亲与自己沟通感情的一种方式,尽管自己并不喜欢这种枯燥的内容,现在想来竟有如此的深意。
父亲,当真瞒的很深。
“朕竟不知道,你连朕都藏着。”
谢归其赶忙说:“我跟我爹不是一个意思的。
我,我是怕你和先皇发现我有这方面的天赋,逼我和你一起学治国之道。”
席若笑道:“父皇宠你宠的厉害,但对你的课业倒是抓的不紧。
父皇当皇子时,他的伴读都是要与他共同学习,在以后就是他的心腹大臣了。”
谢归其点头说道:“恐怕先皇早已知晓我爹的不臣之心,所以对我还是留了一手。”
深吸一口气。
“不过,他老人家还是很疼我,记不记得,你十五岁那年广征天下美玉,先皇得知大怒,将你打的半死,我进宫说那些玉我想要的,先皇只说了我两句就没事了,回头还将宫里最好的几块玉赐给了我。”
“我有一段时间还怀疑自己不是父皇亲生的,你才是。
呵呵。”
不自觉就换了自称,席若爱怜地揉揉谢归其的黑丝,口气没有一丝不满,反而很开心。
“虽然父辈们勾心斗角,但是我们俩个一定会好好在一起,没有阴谋没有算计。”
谢归其惊觉自己不是要生气么,怎么又软下来了,气势,要有气势。
谢归其躲开席若的大手掌,硬声硬气言道:“什么没有阴谋没有算计,你整天都在算计我,我不管你想对明月做什么,但是你居然把我当做棋子,还有很多次,我都被你算计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