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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灿“啊”
了一声,讷讷说:“我才七十多。”
杨钧在旁边扭头看着他们突然说起学习,也突然问道:“喂段雨仪,你天天分数分数的,打算考什么大学啊?”
段雨仪说:“现在还不知道,但分数越多,选择的机会越多,想去哪里都可以,知道了吗?”
池灿昨天是劝杨钧的人,今天自己听着,忽然也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
他从来到风城、跟李景恪回了家的那天起,还从没有想过要离开李景恪,也不想再去别的没有李景恪的地方。
为了拥有更多的选择李景恪的机会,让李景恪少一点扔下他的机会,跟上李景恪早就比他多在这个世界走了六年的路,池灿要把他所有的爱都给出去,好像并不能只是嘴上说说。
第47章他挺怕你的
李景恪到下关跟沈礼钊见了面。
这次在瑞丽的翡翠公盘上除去他们投标成功的收获,还出了个插曲。
公盘上出现了一批中等品级的莫西沙半开窗料,依然要赌,但看起来色满种好,性价比颇高,引来不少同行围观下注。
只不过据说最后谁也没买得成,直接流标了。
李景恪当时按照预算也随意写过价,沈礼钊他们对这些不太在意,只陪着玩玩看看热闹。
但李景恪知道丁雷一定感兴趣,按当时的消息,丁雷确实让人投了标,甚至在公盘前私下找过货主。
李景恪是在上午第一场后临时去拜访了货主一趟,凭借沈礼钊和唐殊的关系对方自然会见他。
丁雷称得上压价的老手,而李景恪对银桥玉业的情况实在太熟,哪怕过了好几年,丁雷拉扯谈价的手段优势瞬间被消灭得粉碎。
只要让货主认为自己吃了亏,一切就好说了。
当他办完事直接离开瑞丽时,公盘第二场还没开始公布信息,李景恪也已经促成了结果,这批货注定流标,到不了丁雷手中。
沈礼钊知道了这件事,没说什么,大概清楚李景恪的意图。
自从李景恪重操旧业、来了沈礼钊这里,丁雷大概听到了风声,时不时有针对的意思。
尽管根本影响不到任何,沈礼钊本也不想理会,和气生财,不过工作室还有唐殊在看,他烦得很,早就想出手解决,却总被拦住了。
他只觉得李景恪还留着那些破情面,下手根本不够狠。
“那批货流到广东揭阳去了,货主跟我们有点交情,”
沈礼钊说,“本来过两天打算辛苦你跑一趟的,丁雷长期供货的缅商也在,需要去谈才能截断,对你来说应该很轻松,但你刚刚说不必了?”
李景恪放弃了继续围追堵截的机会。
他不再待工厂里消磨度日,如今想要报复丁雷的方式有很多。
知根知底的人大多容易掌控,但李景恪偏偏不属于,他和丁雷相互知根知底,清楚痛点在何处,警告要怎么敲响。
尽管丁雷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在李景恪身上,但那晚他放池灿同样平安回来,许是格外开恩。
李景恪就还他一次。
无论丁雷当初的诺言是不是真心,李景恪只要他再也没办法违背诺言,至于从前种种,包括那天晚上,全都作为代价一笔勾销。
他不是很想永远活在过去的阴影里了。
“断人财路可能只会逼得狗急跳墙,”
李景恪说,“丁雷想让我回去帮他打理生意,但更不想我毁了他的生意,他会知道这件事,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你自己决定就好。”
沈礼钊最终认可地点了点头,揭阳的行程直接取消。
下午李景恪在工作室跟了几个钟头的压珠子和倒边,事情不怎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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