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西扬只好拉着风擒雪将老太太迎了进来。
冬儿和刘婆婆见状忙去准备茶水,小师妹则陪在风擒雪身旁。
风擒雪站在行西扬身后一侧,跟着他行了礼,一番问候过后,站在了老太太跟前。
她微微一抬头,只闻到老太太身上有一股药味。
“这就是新进门的丫头?脸上怎么花了?”
老太太一开口,便是沉闷的腔调,让风擒雪十分不适。
萧寻秋上前抢着说了话:“今日宅子里进了歹人,阿雪妹妹是因着要救我才受的伤!”
虽说是行西扬的心上人,好歹还算说了句好话。
风擒雪见有人帮自己解围,又想起爹爹嘱咐的谨言慎行,便默在一旁,垂头不语。
老太太一听,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过了片刻,冬儿将茶水呈上,她伸手推开了,才又开口道:“女儿家,终究是不比男子,身子骨要弱些。
你可千万别学你母亲,鼓捣那些江湖上的事儿。”
“是。”
风擒雪将头垂得更低了些,但藏在袖子里的手却不自觉握紧了半分。
一旁贴在她身侧的行西扬,似乎因这句话十分不满,连呼吸也沉重了几分。
“你要多向寻秋学习学习”
老太太继续交待道。
风擒雪只得一一应“是”
,好不容易熬到老太太说完,夕阳西下,天已经快黑下来了,她才在萧寻秋的催促下回了自己院子歇息。
不知道为何,风擒雪明显感觉到,行西扬在送别老太太时,脸色冷漠异常。
金色的余晖打在他的侧身,柔和了原本白皙的脸庞,让他看上去像画里的人儿一般。
但他垂眸时,下压的唇角,那一刻自嘲的笑,转瞬即逝,又仿佛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装进囚笼里,拼命挣扎过后,气力尽失,却仍旧在眼底保留有破碎的信念。
这样的他,可触而不可及。
行西扬直起身子,风擒雪蓦地现,他虽身形消瘦,但自己只到他的下颌那半高度。
她对高大的男子一直有种莫名的好感,毕竟她自己便生得比平常女子要高出一截,平日里碰到的男子,也都和她几乎齐平。
这一刻,她在行西扬身上,竟极其难得地找到了一点自己稍微能接受的。
“你一直看着我,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行西扬的声音将风擒雪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干咳一声,挤出一抹假笑:“我饿了,快叫厨房送吃的来。”
夜凉如水。
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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