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简直有病,前几日从宫里要了个绣娘,白日将她放在碎月阁监督她跟着绣娘绣什么红袍,晚上还得掏空体力在榻上乱滚,短短半月的时日,她感觉自己快要精尽人亡了。
苏忱霁对她挥手,默认她与绣娘一起离去。
沈映鱼得到肯捉着裙摆,忙不迭地往外面走,其间还感激的对来得及时的玉大人点头。
玉大人茫然地摸了摸鼻尖,望着她轻盈的背影,失笑地转头。
原本坐在案前的青年不知什
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坐在了沈映鱼刚才位置,垂眸执着细长的针线,认真地绣着未完成的花。
玉大人从未想过苏忱霁竟会刺绣,诧异地踱步至他的身后,窥他娴熟的动作连连称奇。
“太子与瑞王都快斗了个你死我活,你竟跟着绣娘学刺绣?实乃能人。”
玉大人感叹。
苏忱霁没有抬头,耐心的将衣领的柰花锁完边:“祸钱之乱尚未平息,中书令已接手,不必着急谁输谁赢。”
“我急的是我吗?”
玉大人不置可否地撩袍而坐。
“既然你都安排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你这……”
玉大人屈指叩了叩绣架,好奇地道:“你从娘娘手上要个绣娘,就是为了学这玩意儿?”
苏忱霁观他将手搭在上面,眉心微颦,微移绣架,漫不经心地回应:“说完了吗?你可以走了。”
“没有完。”
玉大人不甚在意的收回手,想起刚才离开的沈映鱼,兴趣甚浓地道:“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事相求。”
苏忱霁拿起剪刀将线剪断:“嗯?”
玉大人犹豫须臾,道:“我想求娶你府上的一名女子,就是刚才出去的那位。”
剪刀霎时随着玉大人的话滚落,出沉闷的响声。
苏忱霁缓缓抬起面无表情的脸,目光沉郁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嘴角缓缓上扬:“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呢。”
杀意从他的身边不加掩饰地溢出,暗卫不着痕迹地出现在玉大人的身后,寒气森然的匕架在玉大人的脖颈,如同可任意宰杀的牲畜。
玉大人没料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引起苏忱霁如此强烈的杀意,背脊僵直地打圆场:“随口说说罢了,玩笑话当不得真。”
话音甫一落,暗卫的匕便移开,低压的杀意顷刻消散,玉大人还来不及松口气,耳畔便响起青年轻缓的腔调与宣告。
“她是我的。”
苏忱霁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睑,手指虚虚地掠过绣架上的嫁衣。
谁也不能和他抢沈映鱼。
她是他的。
夜幕降临,沈映鱼刚洗漱完,本该躺在榻上睡觉,但不知想起什么,突然坐在妆案前,翻出前几日托人买的石榴胭脂。
用手指沾了沾胭脂在唇上,对镜明眸善睐地弯了弯眼,总觉
得有什么不对,她又控制不住拿起一只灰黛仔细地描眉。
刚将眉画完,院子外便传来脚步声。
沈映鱼惊慌失措的将灰黛藏进妆匣中,又胡乱将胭脂盒盖上,脚步慌乱地钻进被褥,佯装自己已经陷入沉睡。
门被推开,床沿边陷下,安静得沈映鱼心跳如雷,有些后悔将被褥罩头盖住,闷得她浑身热。
妆花了会很丑。
想要悄悄掀开被角透气,身边的人突然动了,毫无征兆地倒在一侧伸手揽过她的腰,冰凉的指尖按住她的肚皮轻轻抚摸。
沈映鱼不敢动,小腹下意识收紧,胡思乱想最近她好像吃得有点多。
好像胖了,肚子上有一层软肉。
他的手指顺着小腹往上,轻扯开她的寝袍,握住圆润的肩膀,气息不稳,动作隐有急躁地挤进去。
沈映鱼没想到他要得这般急,半分反应都不给她,难受地咬住食指,侧头埋进软枕中,羸弱的身子随着浪涌般起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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