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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刑部大堂东北角一间宽大的刑讯室里,两个司狱引着四喜走了进去,这间屋子明显简陋太多,根本没法儿与光明锃亮的刑部大堂比,就像金銮殿前长了块狗尿苔,碍眼,不搭调。
走在最前面的侍郎,边走边说“可别小瞧了这儿,可是好多大堂上审不出来的,见不得光的一到这儿可就都交待了。”
一股霉味儿冲到鼻腔,四喜忍不住抬起袖子捂住口鼻,偏巧侍郎回头看他,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走吧,上枷”
两个司狱亲自把枷铐套在四喜双腕上。
这间刑讯室有台阶,下去以后竟然是地牢,地牢有二层,第一层是密密麻麻的牢笼,里面全是人,四喜发现这里关押的犯人似乎都有所不同,哪里不同,他一时也想不明白,有狱卒打开沉重的木闸门,“冤枉”
“救命”
声此起彼伏,刺激着四喜的耳膜,“给个馍吧”
枯瘦的手臂刚伸出来就被后面的人扯了回去,穿过几道闸门,又下了一层台阶,来到第二层地牢,尽头是一个比较安静的刑室。
“呼~呼~”
两侧的牢房传出的声息如此熟悉,牢房的陈设比刚才那一处干净了许多,凄惨的呼叫声被厚实的木闸门隔在了外面,隐隐约约渗进里层掺杂着钻进鼻口的稻草气息形成另一种复杂的压迫感,从四周包拢过来。
第37章
刑部侍郎慢悠悠的前行,司狱押送四喜以极其缓慢的步伐移动着,四喜不明所以,心里惶惶不安,脚下加快,想赶上侍郎。
后面的司狱猛的向后一扯镣铐上的铁链,四喜绊了个踉跄,身子一顿,只好慢慢的挪动,侍郎的距离渐渐拉远,四喜的心突突直跳。
往两旁的偷眼看去,白光光的身体明晃晃的肉博,压在底下的人发出隐忍的细碎声音,上面的人一用力冲刺,惨叫就泄了出来,明显感觉到紧贴在身后两个人亢奋的神经,四喜的毛孔惊恐的扩张着,这些禽兽。
这地牢被牢笼分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单间,每个单间里都上演着相似的剧目,单间里的人或者被两个人同时欺压或者三个,低喘与忍耐的轻叫充斥在空气中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可怕,四喜挺直腰板给自己壮胆。
还有一个牢宠过去后就是刑讯室,侍郎已经进去了,忽然两个司狱顿住了脚步,长长的通道两端闸门关闭,形成一个密封的空间,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迫过来,四喜紧张的眨眨眼睛,司狱把四喜的镣铐扯高一些把铁链缠绕在栅栏上固定,然后两人回到第一间,刚才经过的那个牢房,打开门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啊啊啊啊声不断,四喜两手架在镣铐上紧紧抓住木柱,绷紧后背控制着肌肉不让自己发抖,他面对的牢狱中也有三个人,一个脱光了的男人在同时为两个狱卒服务,正对着四喜的那个人坐在草垫上,冲四喜一挤眉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四喜咬紧牙关闭了闭眼。
像酷刑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刚才那两个司狱终于走了出来,一个边提裤子边说“以喜公公的姿色,将来必是睡在这儿的,要知道我们这儿可还没招待过阉人呢,您这事儿能发到这儿来审也是我们的荣幸是不是?就冲这口,以后您可有得忙了。”
另外一人阴阳怪气的接话“不过你大可放心,这儿的单间可是牢狱里的神仙洞府,不是谁都能睡的,外面的大杂栏里被玩死的可是不计其数。
嘿嘿嘿嘿”
龌龊的笑声使四喜恨不得自己立即失聪。
两个司狱牵着四喜进了里层的刑讯室,闸门关闭,外面淫乱交错的声响渐渐不甚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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