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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阑也捧着茶盅眺望,之后似是无意识般捏了捏耳垂,这一捏方觉出少了什么似的,“我的耳坠好像掉了一个?”
沈如意回眸望着沈阑,“要不回去找找?”
“出来的时候刚换上的,应该是在这一路,我找找去。”
沈阑似乎十分看重那对耳坠子急忙道,随即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丫鬟欲言又止。
“怎么?”
“我怕万一掉在了姐姐的苑子,能否借姐姐的丫鬟带个路。”
沈阑有些踌躇说道。
自前面喜子咬人那桩沈如意的苑子立了规矩,主子不在,他人不得随意入。
沈如意挑了挑眉,因着这出萤火流光心情转好,便由着宛桃领人去,这么会儿功夫出不了岔子。
踏出水榭的沈阑勾了勾嘴角,她哪会蠢得当着面做手脚,她不过是给那可怜人儿一个机会罢了。
夏夜轻风,蝉鸣蛙叫,并不显得落寞。
沈如意望着流萤出神,并未察觉有人走近。
男子身姿颀长,悄然无声地入了水榭内。
水榭中的女子乌发如云,似一笔写意的墨色铺洒在肩头,娥眉纤纤,两颊未施脂粉,流露出淡淡云霞一般的颜色。
沈如意是美是张扬夺目的,而林瑶的美则是含蓄,经久耐看,而如今两者糅合一处,衍生出一种独特又难言的韵味来,慵懒却是蛊惑,蛊惑着人想靠近、碰触……
而被盯着的正主只觉得涌上一股燥热,却还是不敢动那茶水,拢眉正欲起身唤人来换水,却冷不防对上一双沉暗眼眸,带了几许探究。
“你……”
沈如意凝向人,因他站了逆光处看不清面容。
待要仔细探看时脑海起了轰鸣,眼前的萤火化作几层重影,愈发教人看不真切。
然那人站在那久久不出声,亦没有回应,有一种名为惊恐的情绪暗中滋生。
沈如意晃了晃脑袋,晕眩感愈发强烈,这情况分明是被人下了药的,她又想到沈阑,可细想又没什么不妥之处,茶水未碰,今日唯一进食的便是方才喝了两口的粥……粥!
待想通之际周身发寒,而笼在那人视线中,宛如被盯上的猎物。
“谁在那,来人!”
连声音都染上颤抖,可四周却静得吓人,余下回音。
“沈如意,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男子的声音清冽,此刻似是携了一丝困惑,往前了两步。
沈如意叫惊惧攫住步步后退,因为慌乱带倒了桌上的茶具,磕着花梨木凳子撞在了桌上,布袋口子大开,流萤悉数飞了出来,霎时汇成星海。
她怔怔看着眼前的男子,涌起的那股灼热游走四肢百骸,竟化作渴求,控制不住想抱住那人,这股陌生冲动叫她惊恐万分,余下的一丝理智拼命挣扎,在那人靠近之时便要逃,在踩到栏杆边缘跌出去之际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撞入一个宽厚怀抱。
来人也未料到,下意识的伸手,在这短短一瞬竟会看到如此风景,少女胸前因为茶渍浸润而露出发育完好的曲线剧烈起伏,玉白柔荑抵在胸前与身后那万千萤火,构成这世间最勾人的风情,刻入脑海。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泥萌太能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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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都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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