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秦淮从来都不可一世,他已经知道季佐纯一直都很喜欢他,可是纵然如此有时候仍旧不免担心。
因为太喜欢他反而降低了自己一贯的自信,秦淮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对于她的提议秦淮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会考虑的。”
而就在他真的认真考虑的时候,某一天早晨,也是如这天一样冷得所有人都不想出门的时候,睡了一个月的男人突然醒了。
那个早晨,他正在吻着这个男人,和往常一样用自己的双唇在滋润着他的嘴的时候,季佐纯突然动了动,没有任何预兆地在他眼前睁开了眼睛。
他醒了。
他突然意识到,只是让秦淮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仿佛他醒过来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平时一样,在早晨睁开眼睛,庸懒地打着哈欠起床。
如果那天他们睡在一张床上,或许还会彼此打招呼。
于是他停止了亲他,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以极近的距离和他眼对着眼,然后床上的男人突然就瞪大了眼睛,“你——”
他离开了一些,以便把他的表情看得更清楚。
季佐纯躺在床上,虽然每天都有人为他按摩,长时间缺少运动仍旧让他短时间内动弹也有些吃力,他抬起手,眼睛仍旧是惊惶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面露得意之色的人,不敢相信地叫道:“你他妈亲我?!”
“你不是感觉到了吗。”
他反问,简直有些幸灾乐祸,这个男人怒气腾腾的样子他见得太过,这样不知所措的表情让秦淮觉得格外的有意思。
“我为什么在这里?”
男人看了看插在自己手上的管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他妈没死?!
小钱呢?不对,他不是小钱,妈的!”
秦淮皱皱眉,不爽地盯着他:“喂,我就在你面前不关心我,一醒来就关心别的人,你最爱的那个人不是我吗!”
简直如同怨妇一样,又有点撒娇,却在男人终于直视自己的时候心情又重新好了起来:“你再不醒我就要对不起你了,好在你现在醒了。”
季佐纯坐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懵懵懂懂地“啊?”
了一声,突然明白过来,吼道:“妈的,你他妈该不会是结婚了吧!
老子挨了你一枪你还敢跑去结婚!”
他好笑地看了季佐纯一眼:“这一枪不是你自己奔过来挨的吗?你准备光荣赴死的时候怎么不想你死了之后我会结婚。”
突然又有些生气:“你他妈挨子弹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你要是真死了我他妈又要怎么活!”
“我管你他妈怎么活——左手伸出来。”
秦淮乖乖把左手伸出去,他的无名指上光光的,没有戒指,也没有戴过戒指之后留下的痕迹。
他一边玩味而不正经地笑,看着对方变轻松的脸色,心情也随之好得不得了:“你躺平的那时候我他妈就决定不干了,等你醒了我就回美国退婚。”
床上的人满腹置疑:“那小公主怎么办?还有你怎么向秦优交代?”
“放心好了,这些事情我总会搞定,我叫医生过来。”
把手伸向床边的按扭,却被季佐纯抬手阻止,秦淮回头:“怎么?”
男人抓着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目光里传出危险的讯号:“你过来一点。”
于是原本要伸向红色按扭的手改变了方向,换为转身撑在床上,对着眼前刚醒来,还没恢复多少血色的男人坏笑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季佐纯拉着他的手,伸手,扣住他的下巴,满脸胡渣地笑:“我想非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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