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哥”
是驴蛋和麻子对晓的专用称呼,三人同村长大,从称呼习惯了,很难改口。
晓不慌不忙的让猛子放下刀,“驴蛋,慢慢,咋回事?”
“蛋哥,枝枝要自杀,你赶紧看看去,去晚了可能出事。
麻子劝不住,让俺找你。”
晓想到冤案昭雪以来发生的事情,不免对枝枝产生了怜悯之心。
韩桂琴被判入狱,枝枝爹气得住进医院很长一段时间了,地里的庄稼活,家中的家务活,全靠枝枝打理,一个单薄娇弱的女孩要撑起整个家庭,无论是体力还是心理,承受的压力是可想而知。
“枝枝人在哪里?”
晓问。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尽管晓对枝枝的怨恨还没完全消除。
“在村西北河边的歪脖子树下。”
驴蛋催促道,蛋哥,咱们快走吧。
既然不是打架的事,猛子也就没有跟过去。
上吊不成,可以跳河。
家庭的变故让枝枝是想明白了,人活着真累,不如一死百了,她不相信不会游泳的麻子也会跟着跳下去。
麻子不会游泳,劝半,嘴都全麻了,见枝枝依然要寻死,站在岸边急得直打转。
等两冉了村西北河边,见歪脖子树上吊着一根麻绳圈套,想必是枝枝上吊不成,被麻子极力拦下了。
“枝枝,别下河。”
晓见枝枝的两脚已经踏进水里,还在继续往深水里去,急忙制止道。
牛枝枝哭得梨花带雨,回头看了一眼,恨声道,“二蛋,俺娘坐牢,俺爹住院,俺实在撑不住了,牛二蛋,这下你满意了吧。”
晓不理会她,跳到河里抱住枝枝就朝岸边拖,任凭枝枝怎么挣扎,就是不松开。
驴蛋和麻子见两人抱在一起,便悄悄地离开了。
夕阳褪尽了最后一抹的余晖,色马上要黑了。
枝枝挣扎着道,“二蛋,你放开俺。”
晓放开她,淡然道,“俺救你,是看在咱俩以前认识的份上,不想看你死。”
枝枝内心苦涩万分,是啊,一报还一报,二蛋何尝不是现在的自己?但他遭受的苦楚,要比自己多的多。
枝枝恨恨的态度缓缓柔软了下来,她,“二蛋,都怪俺娘,当初她如果不害你,俺也不会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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