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还不是送你出去的时候,待有了机会,如你的愿也未尝不可…”
斟酌一番给了我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奴婢谢娘娘…”
重重地磕下头去.
之后我又开始皇宫里的奴婢来奴婢去的日子,但不比在素心辞的那段光景,宸殿里哪允许下人来去自由啊,我百无聊赖的在殿里以搬进搬出几盆兰花为重任.
便是正午前的一个半时辰内沐浴初光,太阳足了以后要搬回花房,科学浇水还要人工抓虫,每片叶子都要搽的油光湛亮了才行。
我这二十一世纪饱受十几年寒窗苦读的人才就如此每天围着几盆花忙得不亦乐乎,每每面对这些花啊草啊的都满腹的怀才不遇的心情。
日出而晒,日中而归,日落而睡,这就是人才一天的生活.
“唉呦,我说叶丫头,仔细这些娇贵的花啊,太阳这都居中了,怎么还晒啊…”
我本晒得认真,被阳刚不足,阴柔变了调的嗓子这么一扯,着实吓了一跳.
扬了脑袋看了一眼天,笑笑“福公公,您眼睛可真尖…”
感情他眼睛是三角尺了,分得清楚90度还是91度…
“这花贵妃可金贵了,自然要当心了,快送回去。”
说的细声细气,摇曳生姿.
太监就是太监,当身体不再完整的时候,人格也跟着异化了.
想想东方不败,他是不缺什么,是有的太多,人格重叠了.前者不男不女,后者又男又女..
果然,过犹不及阿…这不,兰花指一甩,还掐着个手绢,挥啊挥的,我头皮紧了紧,连忙听话的搬起一盆抬脚就走.
福公公则絮絮叨叨地跟在我后面,太监要命啊,这更年期的太监更要命…
拐进廊子,沿着一路走下去,这福公公脚法还真轻盈,上前一步用不大的声音喃喃地说“叶丫头,今晚戌时仔细房间里待好了”
还没等我问他下句,便是劈头盖脸一顿教训“你呀,怎的年级轻轻手脚这么不利落,来,这个让老奴搬了回去,你去搬剩下的”
手上一空,人早已把花盆抢了去,还给我一记林黛玉似的杏眼一瞪,扭扭地消失在前面转弯处.
我完全呆住,原来他还兼职间谍,不禁感叹道:这皇宫可真是个人才辈出风生水起的好地方啊…
只是,他怎么没告诉我要等的是谁?
带着这个悬念等到天黑,早早便等在房间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我在房间里走了无数个来来回回.拎了桌子上的茶壶到杯茶,一口气喝下去。
轻微的一声动静,一个白影蹿了进来,惊吓中我手里的茶喝的嘴里鼻子里一下.
来人定在屋子中间瞪着一双清俊的眼睛,一声不响.
用袖子抹了抹脸反瞪回去“请问,您不知道传说中有一种叫做门的东西吗?”
还未等他说话,外面似乎有人说话声,且越来越近,心一惊,连忙把凤凌御往床旁边推.
脑袋里飞快的思索是让他钻到床底下还是躲在被子里比较安全.接着外面又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然后慢慢静下来,我抬头望着他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脸,恍然大悟.
“谁要是再说你是过气的皇子,我定撕烂他的嘴…”
这家伙还真是高竿,连萧贵妃身边最得信的福公公都搞得定。
难怪到现在都还四平八稳的,敢情是手头里有大牌啊…
“世子今天来找奴婢是为何?叙旧吗?”
从进了屋子到现在那位大爷一字不说,死死盯着我的脸,好像我的脸是无字天书似的,弄我窘迫极了,越发的不自在.
“世子大人该不会还没想好就来了吧…”
“不说话,那我出去了…”
我扭身便要走.我可吃不准他现在是爱无极还恨无极,说下一秒赏我记耳光也不奇怪.
而且此人威慑力超强的寒冰眼神也是我招架不住,想当年我也是个中好手,班里无人敢迎战我凶狠毒辣的眼光,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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