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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心中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贾蓉,怪不得这么眼熟!
老畜生的儿子嘛,当然长得像了。
贾蓉前段时间被他父亲派出去办了一趟差事,今天才回来,就遇上这一档子事情。
贾蔷虽然不认得他,他却认得贾蔷,连忙带着家人过来喝住了金荣。
贾蓉斜眼睨着金荣,说:“赏你什么呀,就赏你一顿嘴巴好了,敢这样整我弟弟?”
金荣连忙告饶:“我哪知道他是你弟弟啊?我从来就只知道老爷就您一棵独苗苗,没听见说有弟弟啊。”
贾蓉冷哼一声说:“叔伯弟弟就不是弟弟吗?我告诉你,我们哥俩关系好着呢,往后你再欺负他,我若是听见,断断不会放过。
现在,去,给他磕个头,就当赔罪,他说算了的话,今天这事儿就算揭过去。
以后,若是再有这种事,不要说你,连你一家子都不要在这里混了。”
金荣如今一家人都傍着宁国府过活,哪里敢得罪当权的贾蓉?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好只认倒霉,乖乖地过去给贾蔷磕了几个头,又左右开弓,打了自己几个嘴巴,说了几句软话。
一旁看着的小弟们都不敢动,一个个目瞪口呆、啖指咬舌地看着金荣一边自打耳光,一边骂着自己:“我打你个有眼不识泰山的狗奴才!
我打你个糊涂油蒙了心的混账东西!”
贾蔷见金荣当着小弟的面就这么大煞威风,也解了恨,再难往前施为了。
于是,贾蓉下颌一扬,冲着金荣轻飘飘地说:“现在滚吧。”
金荣一伙人“呼啦啦“地顿时作鸟兽散。
贾蓉摇摇摆摆地走到贾蔷身边,帮着他拍打身上的灰土,口里还骂着:“这帮混蛋!
敢在老虎头上搔痒?蔷弟你不要怕,以后见他一次打一次都行的,亮出哥哥我的招牌,谁还敢欺负你?”
他的手暧昧地流连在贾蔷的臀部,轻轻地掐了一下,贾蔷悚然而惊,抬眼看他,他冲着贾蔷邪气地一眨眼。
贾蔷心想这才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老畜生,这老畜生生的小畜生又寻他的麻烦来了。
虽说刚刚救了自己,贾蔷还是本能地对贾蓉有些反感和警惕。
贾蓉从小就不怎么爱读书,脑袋瓜却是很灵光,而且,因为是独子,小小年纪就跟着父亲学着理家,也算是见多识广。
他见贾蔷对自己救了他的义举非但没有什么感激,还总是垂着眼不看自己,答话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中往外蹦,一副不爱搭理自己的样子,便讪笑着住了手,说:“怎么,哥哥我无非出去了几个月,蔷弟就和我如此生分了起来?”
他不再说话,只是朝着贾蔷意味不明地打量着。
我看着你,我就不说话,用我哀怨的眼神,看到你心虚,看到你顶不住了自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