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势渐渐变小的时候,阿福终于睡足了醒来了。
刚醒的时候人还有些迷糊,困惑地在榻上赖了半晌,理智渐渐恢复,就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了。
想到燕王,想到狗王爷,阿福脸色巨变,扑通一下扎进枕头里,嘤嘤嘤,丢死人了,她究竟干了什么!
在外下棋的两人听见里头嘭嘭嘭的闷声,默契地停了手,往内室去。
一推开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阿福像要把自己栽进土里一样把自己埋在枕头里,一只手嘭嘭嘭地在捶墙。
燕王反应速度最快,风一样冲过去了,握住阿福捶墙的手,把她从枕头上拉进自己怀里,“做什么,手不疼?”
没脸见人了,哪里还管手疼不疼,阿福捂住脸,觉得手心烫得吓人,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脸一定很红。
燕王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忍住好笑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再不放手,狗王爷又要欺负你了。”
这人还得意洋洋上了,阿福听出来他不仅不介意狗王爷的外号,还有些喜滋滋的意思,不禁对他的脸皮厚度自叹弗如,慢慢拿下了捂住眼睛的手。
再次清醒地看到燕王,有些新奇,有些思念,更多的是越跳越快的心跳。
啊呀,她真的好喜欢这个狗王爷啊。
阿福痴痴地看着燕王,像是要把这些日子少看的补回来。
中毒时候的阿福虽然很可爱,但还是直白得傻乎乎的阿福更可爱,燕王舍不得眨眼睛地看着阿福。
此情尽在不言中,眼中情意胜过千言万语。
站在门口,感受到身后穿堂风凉凉往后背心吹的苏景明竟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阿福,你感觉如何?”
多余的苏景明坚强地插进了两人中间,打断了两个人有可能缠缠绵绵对望到天荒地老的对视。
竟然还有人!
阿福一下子又变成了一只红彤彤的阿福,但是脸红多了就淡定了,阿福点点头,“兄长,我都记起来了。”
“如此甚好,我们该回家了,母亲已经等急了,”
苏景明准备拉起阿福,又看到她身上宽大的男式袍子。
苏景明的脸黑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妹妹早就是人家的了。
也许下次讨教的时候,可以考虑打个脸?苏景明摸着爱刀想。
穿着燕王的衣服回去是没法交代的,阿福重新换回了自己的衣裳,紫衣白裙,亭亭玉立,清新可人。
比起刚从扬州出来的时候,阿福长高了,也长大了。
“再让刘良医把个脉,”
燕王舍不就放阿福走,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下次见面就得等到成亲的时候了。
把脉苏景明是同意的。
很快刘良医就很不满地被人从楼上请下来了,任谁看书看到关键时候被人打断,都是不高兴的。
刘良医再给阿福把了一次脉,没好气道:“都说几次了,喝了解药就好了。”
这些人简直是质疑他神医的尊严。
“多谢刘良医,”
苏景明这回抢先道了谢。
落后一步,被人抢了台词的燕王一点也不气,他抓紧时间看阿福,两个人对视着对视着,又忍不住心里的甜蜜,开始笑。
简直傻透了。
送阿福出门的时候,燕王才慢吞吞道:“刘良医要的《杂病方》已经找到了,一会让人给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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