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分尸我啊!”
“哥!
伱是我亲哥!
饶命!
我不想死!
真的,我错了呜呜呜......”
在这异常慌乱的场面之中,路明非却好似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做的每件事都有条不紊,每个步骤都十分到位。
现在他正单手提着震动不断的油锯,另一只手拖着路鸣泽的裤腿,把他拉离了婶婶的位置。
“啊!
不要!
不要!
把鸣泽还给我!”
婶婶此时脚已经软了,跪坐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眼泪鼻涕一股脑涌出,眼睁睁看着路鸣泽,以及他手里死死捧着那束代表着歌颂母爱的粉红色康乃馨,一起慢慢远离了自己。
我的儿子!
我这个多么有心,多么孝顺的儿子!
“路明非!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到底想干什么!”
“......”
路明非不说话,把嗡嗡转动,狂暴无比的锯刃一把下压,摁在了路鸣泽腿脖子处,打在客厅的瓷砖地板上。
“铛铛铛铛!
!
!”
碎瓷四溅,令人胆寒的声音下,锯刃飞快将瓷砖撕扯出一道可怖的伤痕。
“首先,直视我。”
路明非缓缓说道,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畏惧、讨好和软弱,平静的像是一汪深潭。
“路明非,路明非!
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他是你弟弟啊,我们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这么久,不都是和和美美的吗?”
婶婶声音颤抖,终于正式而认真地看了路明非一眼,忽然觉得路明非此时无比的陌生。
她从来没见过路明非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有点像是电视上穷凶极恶的歹徒,更像一个走投无路的......癫狂到极点、镇静到极点的......赌徒!
“铛铛铛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