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受惊了,都怪我来迟一步!”
阑珊俯下身翻检躺倒她椅旁的尸体,从尸体怀中取出了她的暗器囊,而后立起身,对着植绍,神色冷淡,“你的伤好了?”
“伤?”
植绍继续笑着,似乎觉得上次根本就不叫伤,“好了。”
“多谢七公子相救,阑珊就此别过!”
植绍饶有兴趣的瞧着阑珊转身离去的背影,嘴角添了几分笑意,“刚见面就道别,莫非姑娘十分讨厌我?”
阑珊背对着他止住脚步,冷然道:“岂敢!
七公子身手如此不凡,瞬间便要了数人性命,阑珊岂敢得罪!”
植绍禁不住又是一阵笑,“姑娘是夸我呢还是指责我?”
阑珊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轻叹,“何必非要取他们性命?手法还如此残忍!”
“对姑娘不敬的该有此下场!
这还是轻的,若不是你在场,我会让他们死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植绍突然敛了笑意,眸子里波涛汹涌,暗流翻滚。
阑珊瞧得顿生寒意。
似乎突然意识到了阑珊异样的目光,植绍瞬间敛了锋芒,恢复了淡淡的笑容。
阑珊不去看他,折身到一片狼藉的场中央,俯身检视地上少女的伤势。
那少女面无血色,眼睛紧闭。
阑珊掏出身上仅有的二十文钱放到残桌上,然后抱起少女,慢慢往出口走去。
植绍一直跟在阑珊后面,保持一段距离,一路无语。
他见阑珊向路人问了大夫的家,然后沿着所指一路寻去。
大夫是个好心人,当阑珊说明自己分文没有时,那大夫依然慷慨的接下了救治少女的亏本生意。
“七公子,后会有期!”
出了大夫家,阑珊站在街道旁,对植绍道。
植绍看着长长的街道,此时天色向晚,不见几个人影,临街的人家有的已点起了门前的红灯笼。
屋内的是温情,屋外的是傍晚的清风,吹拂石板铺成的长街。
他吹指一声啸,哒哒的蹄声便响起在青石板路上。
有临街的窗户打开,有人探出头来。
然而不是归人至,不过是某个过客。
纯白的马如风行来,瞬间抵达。
阑珊惊得不知所以,喜上眉梢,急奔过去抚着马儿的鬃毛,“雪霁!
是你!
这段日子你还好吧?”
白马仰头嘶鸣,见到久违的主人,它显然也是高兴的,亲密的抬头蹭着阑珊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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