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昊垂首看到桌上一片狼籍,不禁失笑。
拿起纸巾擦拭好,再倒了杯水递给我,顺势坐进沙发里。
我朝反方向坐开一些,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他轻咳了一声,柔声开口:“饿不饿?”
我说:“不饿。”
又是沉默。
“我们谈一谈,嗯?”
他起身朝我走过来。
我大声喝住他:“别过来。
你干什么?”
他有点尴尬,站在原地,只把目光放在我手肘上,问:“刚才我弄疼你了?”
我一时大窘,脸上烧烫,觉得一分一秒也不能在他面前呆着,闷声说:“很、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他微微一愣,反而低声笑了:“我是说你的手。
怎么破皮了?”
被他这么一笑心里更窘迫,我恼火地说:“倒水的时候磕破了。
你刚才不是走了吗?回来干吗?”
他眼角眉梢染了笑意,安静地看着我,“冰箱里什么也没有,我想你累了,或许想吃点东西,所以下了趟楼。”
我急地跳脚,大声道:“谁累了?”
谢君昊微眯眼,好整以暇地打量我,笑意更浓。
我“腾”
地站起来,使劲把他向外推,“你给我出去。
我不要看见你。”
他不怒反笑,反手捉住我的手,顺势把我抱在怀里。
我使劲想抽回手,想挣脱开,却是怎么都不得力,反而被他抱得更紧。
我坚决地说:“谢君昊,你放开。”
他揽着我,开始垂首吮吻我的耳垂。
这真是个敏感的地方,这样突然的接触让我浑身打了个战栗。
上身被他禁锢住,我只能抬脚狠狠地踩在他脚上,“放开。”
他吃痛,松开手,“你这家伙怎么像个刺猬似的。”
我懊恼地大声说:“我就是像个刺猬,总比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好。”
谢君昊立在原地,眼神有些迷惑:“你在说我?”
“要不然你以为我说谁。
你现在出去,立马,要不然我扫把伺候。”
我一手指着门外。
他试着朝我走近了一步,示意我放轻松,“张扬,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我后退了两步,用力摆手道:“没什么好谈的。”
他有点头痛地抚额角,试探地问:“是不是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你的感受?你不快乐?”
我又气又恼,真想一脚把他从窗户踹出去,“你要不是心怀不轨,你随身带……带安全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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