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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算十月四号回上海,但前一天早上在谢冉房子小区里练晨跑,练高烧了。
我横躺在大床上,虚弱地咳了两声,对前来探视的罗依然说:“我现在特别想吃烤鸭和火锅。”
罗依然叹了口气说:“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弄来。”
她搁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就出去了。
关键时刻罗依然还是很重视朋友感情,我一给她打电话说:因为她不收留我,所以我在街头流浪吹了两小时风,最后发烧感冒即将与世长辞;她就迅速地赶来了,并且怀着深深的愧疚。
然后我就听见罗依然出了房门,对谢君昊说:“谢君昊,张扬说她想吃烤鸭和火锅。
这个小区旁边我真是不熟,你能不能帮个忙给买来?”
谢君昊走了之后,罗依然就在客厅找了张碟,非常坦然地用家庭影院开始看电影。
我吭了两声,觉得我和罗依然的缘份可以就到此结束了。
罗依然说:“张扬,12月有五月天的演唱会在上海。
我弄到两张内场票。
你一张,林佑一张。”
我扯了扯嘴角对她说谢谢。
她说:“张扬,平常我看你胆挺大,怎么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含蓄啊。”
我老实说:“我觉得现在和林佑这样也不错,我怕说出来,朋友都没得做。”
她顿了一下,别开脸说:“你真是太没出息了。”
晚些时候谢君昊提了挺多火锅料回来。
我们三人就围着桌子自己做了顿火锅,热气腾腾。
罗依然说:“不如开瓶红酒吧。”
接着我们就把谢冉橱柜里一瓶05年的拉菲开盖喝了,喝的时候我想到谢冉跳脚抓狂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多喝了一杯。
晚上十点半的时候,林佑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他说:“张扬,你睡了吗,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我说:“很好,北京这两天阳光格外灿烂。”
他笑了两声说:“那就好,我和几个哥们明天打算去杭州转转。”
我说:“林佑,我这有两张五月天演唱会的票,到时候你来上海听吗?”
电话那头好像顿了一会:“你终于知道要报恩了,来,肯定得来。
这种机会估计一辈子也就这一回了。”
放下电话,我安安稳稳地做了个梦。
梦到大一暑假,和林佑一块背包去湘西的凤凰城玩。
林佑特别爱摄影和旅行,他每次出行前会做一个严密的计划,包括几点钟到几点钟在哪家饭馆吃饭都在计划之上。
我最喜欢和这种人一块旅行,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跟着他。
那时候阳光明媚,我和林佑背着包,沿着沱江一路踩着石板窄路,蜿蜒向上,老街两侧青砖灰瓦,古老的吊脚楼倒映在清冽的河水里,浆声舟影,廊桥亭盏;像被岁月凝固了的水墨画。
我俩住的家庭旅馆就在沱江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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