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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说了不杀他了,这样还不行吗?到底还要他怎么样!
一种强烈的从未有过的憎恨窜上他的大脑。
韩海、韩海……
他有种想要把这个名字给肢解了、焚烧了、撕裂了的想法,似乎这样就能把心中无法言喻的焦燥给拽出来,狠狠地揉碎。
从没有人、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以前那些邪恶的女人,从来都是对他百般讨好,千般谄媚,只希望能获得他半点施舍的目光。
而一旦他看厌了那种可笑、滑稽的嘴脸,便只留给她们同一种下场,从不怜惜。
他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可是,这个韩海——
居然敢不怕死的打他,甚至将他冻个半死,犯了这种滔天的罪行,他都肯原谅,并饶恕了他。
这样,还不够吗?
他凭什么还可恶的放那种扑克脸出来,视他如透明般不理不睬。
耍什么大牌,简直让人火大到——
想要干什么呢?像以前那些人一样,杀了他吗?再也见不到他吗?
该死,那种感觉又来了。
几乎要吞噬他的孤寂如涨潮的海,一点点侵占他的全身。
已经、离不开他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竟对他产生了依赖的感觉。
不想失去他,害怕失去他,想看他的笑脸,想他陪着一块踢球、打牌、玩网络游戏,想他手心、脸庞、胸膛靠近的温度,想和他一起并肩走在大街上那种耀眼的亮度,想他缠在他身侧只为自己一个短暂的笑脸,想他无所畏惧、坚定自信的眼神,想他强逼自己堆起的一人高的雪人,想和他一起打雪仗时冻红的手掌,想他……想他……想他……他可以找到一千种想他的理由。
可这一切,有一个前提——他活着,健康的活着。
卡尔迪使劲用手抓抓脑袋,他疯了,他真的快疯了。
无力地躺在床上苦思冥想,到底该怎么改变这种矛盾的两难状况。
也许到天黑时,会有一个答案出来也说不定。
卡尔迪猛地站起身,紧盯着男人的眼神充满着严重的不友善,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出去。”
韩海抬头望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合上书本,不咸不淡地吐出一个单词。
“好。”
锁紧眉目,握紧双拳,恨恨地迈开步子。
他要走,他必须走,他害怕自己再留下来会忍不住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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