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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吃药了么?”
周行云上前两步,问道。
“你知道?”
江露呆呆看着她,才反应过来,“你怎么会知道呢?就连章鱼都不知道的。”
章书玉满脸的问号,“知道什么?谁?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们在说谁?程其宗?”
那边已经有人在哼哧哼哧地拔树了,加油和喝彩声一片,也不知是不是第一个带头发疯的程其宗。
“从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今晚很亢奋,从我们坐下到现在,他没有一秒是坐在椅子上的。”
“是的……他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睡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我比你们没早到多久,”
江露望着后面,忧心道,“他有的时候会故意不吃药。”
“再拿杯酒来!”
那头,程其宗对谁喊道。
江露还是跑了过去,章书玉接受不了一点蒙在鼓里的感觉,摇着周行云的手臂问道,“到底什么啊,行云姐姐。”
“他要开始狂躁了,就这么简单,”
周行云粗暴地总结道。
“是么?有这事?我真不知道。”
也不知道程风跑哪里……正想着,周行云看见他在草坪的另外一端,示意她过去,同时也指了指章书玉。
“走,章鱼,活动活动。”
等走近,程风指了指程其宗他们正围着的地方,好几个人挑战过后无果,他们看清,现在拔树的壮士正是寿星本人。
“行云,我和你说一件事,你不要怕。”
难道又有鬼了?因为章书玉在旁边,周行云不便开口,只好小幅度地点了头。
“他们正在拔的那棵小树旁,有一个鬼,”
程风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我不认识这个人,他,是个外国人。”
周行云蓦地停下脚步,章书玉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在这停了?”
“没什么,就是,欣赏欣赏,到底怎么才能把树拔起来……”
“我刚才想和他交流,可我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他说的是意大利语。
他只是,看着他们在拔树……这树是我小时候种的。
行云,我觉得很不对劲……我猜,”
程风停顿很久,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我猜那人的尸体……也许就在下面。
行云,你能不能先阻止程其宗?”
他的话音刚落,周行云一把拽着不防备的章书玉,冲进了程其宗一伙人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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