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很照顾她的雁寻小姐叮嘱着她,叫她不要乱走,注意防疫之类的,她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眼角余光却忽然一闪。
她侧过头去,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倒在不远处的树下,他半边身子埋在黄沙里,只有上半身靠着树,面色死白,胸膛没有丝毫起伏,看起来……他已经死了。
与路边最寻常的一具尸骨没有任何区别。
月楼目露不忍,在心里叹了口气,摇着头,正想转过头去,却忽然看到少年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还疑心是自己的错觉,又见少年的手颤抖着,抓住了身下的泥沙。
少年的手上的伤痕被泡得发白,但他却那么用力地抓住黄沙,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像是抓住仇人的衣领。
月楼心里一软,她与雁寻说了声,便走过去,俯下身查看少年的情况。
她先是略略查看了一下身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又把少年脸颊上粘着的潮湿发丝拂开,忽然,她的动作顿住了。
虚空中旁观着这一切的月楼忽然攥住自己的心脏。
她不知道那个自己看着少年的脸想到了什么,但她感受到了那个自己的心情——她的心脏跳得好快,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剧痛。
那颗心脏几乎不像是她的身体的一部分了,它变成了一支利箭,要穿透出她的胸膛。
少年身前的那个月楼忽然脚一软,跪倒在少年面前。
她的颤抖的手拂过少年眼皮上血红的小痣,猛地俯下身抱住少年,她低声地喃喃,很快变成了哽咽:“先生……先生……”
“您回来了……”
她连神力都忘了用,只凭双手就将少年从泥沙里挖出来,她让少年靠在自己的怀里,不远处发现不对劲的雁寻皱着眉:“怎么了?”
月楼给她看自己怀里的少年:“你看!
你看……是先生,先生回来寻我了。”
她眼眶通红,脸颊也是绯红的,眼睛却亮晶晶的,像是垂死之人骤然抓住了救命稻草,绽放出激动、疯狂又可悲的光。
雁寻张了张嘴,满面的不忍,像是想说什么,或者劝一劝她。
月楼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挑得高高的,脸上有一种回光返照般的喜悦,眼泪却无知无觉地往下落。
她哽咽着,语调如叹息一般:“雁姐姐,你能不能告诉我,失去了神的信徒该去往何方?像我这样,为了神而诞生和存在的人……又该去往何方?”
雁寻给不出回答。
没有人能回答她。
没人能回答一位偏执信徒的呓语和疯言。
“幸好……神还愿意怜惜祂的信徒。
我便……还不算白白活在这世上。”
月楼低下头,在少年眼角的血痣上轻轻一吻。
眼泪从她的眼眶里坠落,顺着冰凉的脸颊掉在少年的脸上,她怀里的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睫微颤,像是将要清醒的模样。
……
月楼躺在床上,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是青色的翠竹绣花床帐,月楼从记忆中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这里是归一楼。
月楼转动眼珠,从余光中看到萧川柏坐在她的床头,男人的身影显得高大极了,在看到月楼醒来后才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他嘴角噙着从容温和的笑,仿佛胜券在握一般:“如何?可想起了什么?”
月楼的眼神一转不转,她看着头顶的纱帐,不答反问:“神……先生已离我、离信徒而去了吗?”
这话萧川柏不愿意答,他为难。
说得太委婉,怕月楼心有期望;但太直接,只怕月楼受不住,他是不愿意给月楼留什么坏印象的,于是便投给她一个怜悯和节哀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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