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买了东西上来,站在厨房热水壶前等水开的时候,马乐仍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错过了提前下班的良机。
他感到自己十分可笑,像个表错衷心的混子,本想下班前来老板面前刷个脸就撤,没想到弄巧成拙,真被留下来加班了。
荀锋很浅地睡过一阵,没半个小时又醒了。
马乐其实完全不会照顾人,只像个初代扫地机器人,在房间里来回转圈。
还是最笨的那种,只会走一条路,路上有一点儿障碍物都要懵圈一阵,完全不带脑子,荀锋叫他干什么,他就听话帮他干点儿什么。
到底是做老板的人,差使人是天赋技能。
叫他倒杯水来,叫他拿点儿凉凉的湿纸巾,叫他没水了去烧点儿,又叫他自己叫点儿吃的送房间,顺便帮他要点儿生滚粥——虽然吃过了东西,但马乐确实喜欢楼下的xo酱炒萝卜糕,本着一份饭也是买,两份饭也是送的心态,搭老板便车叫了点儿宵夜。
最后他吃完了,往卧室去,看看老板粥喝完了没有,才发现他一口没动,人已经靠那边睡着了。
总算睡着了,撤退撤退,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四、
不知道更待何时,马乐还是轻手轻脚地把凉了的粥收出去,折回来关掉灯。
那灯是什么设计师作品,关掉的过程又长又慢,好像一声叹息轻轻收回了所有的光。
鬼使神差般,他在黑暗里俯下身。
客厅走廊的灯光投进一线,落在荀锋的头发上。
黑发里有几绺灰,马乐不禁伸手捋起极细的一绺,捻在手指间,说滑不滑,说涩不涩,这样磨蹭着指腹,也磨蹭着心里某个地方。
这样暗的房间,荀锋的脸却莫名其妙地清晰,像是从他手里这一绺灰发里生长出来的一片冬青叶,锋利又漂亮。
马乐躲在黑暗里,摸荀锋的头发,又更胆大地伸出圆钝的手指,摸他不烫的额头,高耸的鼻梁,在惊醒他的边缘反复试探,好像一个极刺激的游戏,而他是唯一的玩家。
从没一刻有这样的感觉。
吃进去的姜汁奶酱,全流到心里,冒着又热又甜的泡,哪怕咕嘟咕嘟地转瞬就消失。
荀锋不再是个老板,总是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后,掌握一切。
他也需要喝水,需要休息,需要有个人陪他,也需要。
或许也需要我。
他躺在那里,除了轻而长的呼吸几乎一动不动,几乎是一种植物,一种任我施为的植物,一种我的植物。
马乐心底突然生起极大的恐慌。
他感到自己好像在给魔豆浇水,浇得越多,魔豆越高,冬青叶越大,光亮的、美丽的,像一卷书在他面前摊开来,托着他往天上去,可是就会一不留神摔下来。
那不是普通的魔豆,那是一弯巨藤,有光亮美丽的冬青叶,也会割伤一只胆大妄为的手。
五、
逃回客厅,一气喝了好多水,直到那热辣的姜味又被摁下去。
他会不会也渴呢?马乐突然想,然后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给荀锋倒了一杯,走到半路又后悔。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要醒,恐怕醒来就凉。
他书包边上有保温杯,这是从小的习惯。
他拿到厨房,先往里头倒热水,想起今天拿它灌过奶茶,又倒掉狂刷,直到里头一股洗洁精味,才倒了开水再冲掉。
马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似乎一定得这么做才能安宁。
荀锋没说过喜不喜欢,但马乐觉得他肯定事儿很多。
他得事儿很多才行,得十分麻烦,极不好说话,尤其难伺候,才好激起五脏六腑同仇敌忾的心,拿他漂亮的头颅,掼在一个反派角色的脖子上,在无数内心小剧场里,上演千刀万剐的固定戏码。
马乐又往里头加了热水,扔了几朵菊,挖了一大勺蜂蜜,搅拌开,淡黄的水。
就像淡黄的光,落在荀锋的灰发上,每回捉在手指间,绕着手指转一圈,吻他的时候就会闻到头发上好闻的气味,马乐从来分不清是什
女皇陛下,知道你为什么谋朝篡位失败么因为你没有男宠啊风华朕真是信了你的邪病娇弟弟乖巧可人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姐姐。腹黑反派邪魅一笑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冰山师尊清冷矜贵...
郎君金榜题名,糟糠妻被骗下堂。天灾人祸频频,下堂妇死得凄凉。重生归来,她不仅要踹渣夫夺家产,还要在天灾荒年,广积粮高筑墙,过上悠闲好日子...
5月28号也就是这周日入v啦,希望小天使们多多支持啊每晚九点钟更新,预收文恶毒炮灰们是幕后黑手完结文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昏君灵气复苏后我和马甲们开启了工业革命祖传技能的各种应用快穿...
修行几十年,好不容易要突破修为,却被徒弟们认定为已经死亡,直接拉到火葬场烧了,这是种什么体验?...
养了自己十几年的父母,居然不是亲生的,而这一天,亲生父亲带着亿万家产来接自己...
日常万更,下本渣了对心上人说不出话的外交官前夫,右上角作者专栏,来个爱的收藏哦本文文案作为准嫂子,门阀女家主清欢撞破了夫弟绑架穆家庶子穆云琛,欲行断袖的丑事。然而不明真相的少年穆云琛醒来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