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
可在多年前他登基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有心之人拿他的血脉做文章,他没有彻底遏制,而是悄无声息地任由了流言蜚语的发展,他第一次庆幸自己的血脉会让世人有顾虑,相较于白青岫的子嗣,很多人或许更愿意要一个纯粹的大宁血统的帝王。
哪怕当时的白青岫并未承认自己的情感、没有那般喜欢贺卿,可为了今时今日的一时冲动他绸缪了数年,而贺卿却在算计自己……
贺卿反问:“那陛下呢?我上次出宫,你不还是派人跟着我了,不然怎么知道我去了青楼?”
“凭你的能力,你会不清楚有人跟着你?”
白青岫方才缓和的情绪又饱涨了起来,他同贺卿呛声:若是不愿意,你随时可以甩开他们,或者将他们处置了。”
白青岫根本不是不信任贺卿所以派人跟从,他只是担心贺卿的安全,何必又拿这件事来说?
就是因为太过在意彼此,才会像两个不成熟的孩童一般在这里争吵,而彼此的性格又过于强势。
贺卿移开了目光不再同白青岫对视。
的确,他是在逼迫殿下做出选择,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或许世人对他的评判是极为正确的,只是那次的战争让他的的形象变得正面起来了。
可他的内心还是那样一个人,弯弯绕绕的什么都要去绸缪算计。
从始至终,殿下都是金枝玉叶的一个人,是自己配不上他。
可他又怎么愿意放手?
在知道殿下喜欢自己的时候是那样的开心,他的付出既自私又无私,至少现在的殿下喜欢的死心塌地。
贺卿一直以小人标榜自身,他并非君子,在感情里也是如此,徒惹对方伤心,他的声音微哑低声说了句:“殿下,抱歉。”
才四个字的道歉和服软的话语就让白青岫的情绪瞬间消散了,到底是舍不得,左右来日方长,谁叫他是贺卿呢?
白青岫还未换上常服,端着身为帝王的威严朝贺卿招了招手:“过来帮我看看这份名单。”
这是一份白青岫兄弟们膝下儿女的名单,除却姓名年龄以外,他们性格特点人生经历都详细的写在了宣纸上,白纸黑字、十分明朗。
贺卿站到了白青岫的身后几乎是将人揽入怀中的姿势弯腰看了看这份名单,两个人的手在纸张上相触,贺卿偏头看向白青岫,距离近得气息交错:“殿下是怎么想的。”
白青岫抬手点了点几个姓名:“其实孩子还小,性格或许不同,可他们会成为怎样的人还需要日后的教养。”
“是这样的,但这几个孩子会记事了。”
贺卿从白青岫的选择里指出了几个人告诉他,“殿下这样对待他们的身生父亲他们不会记恨么?”
“他们的父亲胆敢谋逆,祸不及家人就应该感激涕零。
帝王家手足相残之事还少么?他们若是想坐这个位置,他们的父皇也只能是我,而不是任何一位乱臣贼子。”
这份名单很大,白青岫已经划去了几个人选,现在的他试着同贺卿商量着去处理这些令他为难的事,一旦习惯了,或许等以后一个人就不习惯了。
贺卿答:“是这样的,但保险起见,还是将这几个人除去吧。
陛下的皇子少了不好、多了也不好。”
少了会让人失去上进心,仿佛无论我成为一个怎样的人,以后这个皇位都会我的;多了也不好,他们政务繁忙,平日里彼此相处的时间就已经很少了,难以花这样多的心思和时间到每一个人身上。
“还需要给他们改名,贺卿不如替我想一想。”
白青岫坐在椅子上,猝不及防地抬头撞进了贺卿的胸膛与之对视了一眼。
“不如从雨。”
贺卿告诉他,龙在云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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